景若霖的心太大了,蠢不自知,做了旁人手中的槍,還想著綁死在徐家?
誰給他的膽子?
消息傳得極快,有意放縱,不過半日,竟是全城皆知,城東賽車場人人議論,如果沒有奇跡出現,景若霖的后半生算是完了。
“這么快就換目標了?”
“沒錯,消息都是從城東傳出來的,祖宅在那里有暗線。”劉叔溫聲回答。
“舅舅知道嗎?”
“老爺也是才得到消息。”劉叔笑容微頓,異樣轉瞬即逝。
“外人皆說徐氏崛起勢頭太猛,不過我怎么看,倒是有種遮人耳目的意味呢?”
聞言,劉叔笑笑并未接話,只是,放在身側的手指顫動了一下,隨即拿起面前的托盤。
“當季的果子榨成汁,味道外面買不到,大小姐用些吧,有事再喚我就是。”
“有勞。”程迦藍淡笑著回答。
果汁味道不錯,尚未到用午餐的時間,程迦藍還真有些饑餓感,果肉內部纖維被攪碎,口感軟綿入口即化。
徐家不比程家與蘭家,縱然那位徐爺手段狠辣,但這時候想要扭轉局面將徐家全部摘出去那也是妄想。
不過,耳聞僅剩的徐家次女徐梵音與徐爺關系冷淡,否則,也不會到了這種時候身為父親他仍未出面將次女帶出泥潭。
算計著時間,先前讓蘇啟明登徐家門的事情也應該有了結果。
程迦藍有耐心地等待,她相信,結局定會如愿。
“咔。”剪刀刀鋒處對準了旁出的花枝,被男人修剪過后的勿忘我倒是長得不錯。
想起那日秦澤勵的意外窘迫,程迦藍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個男人的笑話,饒是她想要見到,都是登天般艱難,此刻竟是有些后悔,當時就應該將那副名場面記錄下來才對。
保不齊,后面能起到什么作用。
暗幕徹底垂落,城東賽車場再無往日喧囂,因為,蘭家發話了:
半月之內,不要讓蘭家看到比賽的場面,半月后,所有人自己請便。
一錘定音。
有人心存不忿卻也無可奈何,霸王都下令了,說是半月后請便,其實只是象征性客套一下,聽也要聽,不聽也要聽。
此刻,蘭家帝庭。
“公子,百慕洲來人了,說是城東那片賽車場不要動。”
“話是誰傳得。”蘭浮釧擦拭著手指,聲音淺淡。
“是那位主公的副手。”
聞言,蘭浮釧蹙眉,云溪城此種彈丸之地百慕洲的人竟也能看上?那位副手......
可是個暴徒。
“對方沒有再說多余的話,不過,徐家小姐倒是差人來拜訪過,想要見公子。”
“今后徐小姐的人再上門,就連人帶東西一并丟出去,歡迎徐爺,但他的次女還不配登蘭家的門。”
“是。”
聽罷,蘭浮釧手指微攏,城東勢力繁雜,若蘭家從二十年前就進軍云溪城,那么城東的地皮中蘭家便有絕對話語權。
但,壞在二十年前他并未上位。
百慕洲的人素來與聯邦沒有太多牽連,雋秀的眉眼分外寡淡,蘭浮釧靜默半晌。
“監控,以及所有人的嘴,都處理好。”
“另外,去回對方,蘭家的作用到此為止,若有不滿也別無他法,可以另尋高明。”
“公子,那位副手的人明白,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要蘭家盡全力,否則,我們在荔城的所有事就要全部終止。”
“咔。”手中的細木猛然被折斷,蘭浮釧眼神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