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段時間離與于家人遠些,免得咬傷了你。”
“我懂,舅舅。”程迦藍應著,心底思緒翻涌,但愿于家背后沒有人,布局的關鍵時期,城內每一次變動她要注意。
保不齊哪一處細節被遺漏,便會落得一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
“少爺,于少爺沒了,我們這邊要不要暫時避避風頭啊。”
聞言,置身于暗中的男人咬牙,這個廢物!
讓他派人去跟蹤抹掉那個保鏢,怎么還能將自己的命給搞丟了?
“景若霖的消息呢?還是沒有么?”男人語氣沉冷,只可惜了那副好嗓子,盡是算計。
“景若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徐梵音派人找過他,按他的性子應該會即刻動作才是。”
“啪!”
“不中用的東西!”男人冷笑,有句話程迦藍說對了,他就是誰都不服,不服程家,自然也看不上徐家。
明知道當初程迦藍是在禍水東引故意說與他聽,但,他依然動了心思。
暫時無法撼動程家這顆大樹,可徐家,他還搞不得么?
“那我們之前放出去的消息,怕是不管用了。”說話的人語氣微弱,外人眼中的少爺從來與人和善,只有他們這些下屬才明白......
他們少爺若動起手來,絕對又陰又狠!
抓緊手中的茶杯,江淮之忍住心底的燥意,先前,景若霖被打是他做的,徐家人下狠手的消息也是他傳出去的,為的就是先挑起徐家的怒火。
徐梵音與程迦藍的過節誰都清楚。
介時,只要找些人將話題引到程迦藍身上,哪怕徐梵音知道不是程迦藍做的,可過節已生,她豈會放棄這種能借機干掉程迦藍的機會?
而且,景若霖一廢,徐梵音勢必就要找其他人頂掉他的位置,江淮之打聽到比賽那晚有個3號以絕對優勢勝了景若霖。
那么,徐梵音必定會將心思打到這個3號身上,然而在城東,徐家可沒有放話的權力,徐梵音若想要查到那個3號,一定要通過蘭浮釧。
流言再怎么傳,江淮之始終看得清楚,蘭浮釧對程家絕對有情,至于徐梵音,想要借蘭家的勢鞏固自己的地位,那是妄想!
只要蘭浮釧斷聲拒了徐梵音的請求,那么他在背后稍稍運作,頃刻間就能激起程蘭徐三家的矛盾。
計劃近乎于完美,他自詡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誰他媽知道最關鍵的一環景若霖竟然玩起了失蹤?
*
回到房間,程迦藍總覺得近日每樁事情都有些不對勁,景若霖那事本就蹊蹺,本人現在蹤跡全無,結果不等此事平息,于文朗竟喪了命。
她并不擔心于家會殺到程家的門上,于家人縱然瘋了,但卻不是能夠隨意當人手中槍的角色。
“噠噠。”小窗被風撩過,拍打著墻壁,程迦藍習以為常北冥瞮獨特的報道方式,鬼知道此刻他舅舅還在樓下候著,簡直囂張!
“等我?”
“夢沒有醒?”程迦藍坐在梳妝鏡前,正梳理著發絲,語調懶散,帶著惺忪的幾縷意味,莫名纏人。
鏡中的男人胡茬兒冒出了尖兒,沒有任何頹廢,且盡是魅惑性感。
男人中的妖精。
陽剛卻帶著道不盡的蠱惑,磨人心志,北冥瞮穿著黑色皮衣,內里的襯衫仍舊沒能好好系起。
像極了在沙漠中馳騁的雄鷹。
狂野放浪,縱意不羈。
奪走程迦藍手中的木梳,北冥瞮長指穿插在女人發間,心底的饑與渴相互交攻,促成了那雙滿含縱情韻味的醉眸。
逼人心魄,靈魂仿佛要被他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