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程迦藍也不急,凝望著他,那雙眼似含著秋水波瀾蕩漾,嫵媚得讓人心悸。
兩雙眼對視,煋火乍起。
俯身扣住程迦藍身側的座椅扶手,北冥瞮眼底的亢奮徹底破土迸射開來,生生刺進程迦藍眼底,驚得她雙眸澀痛。
“給句話,應,還是不應?”程迦藍淡然回視,語氣中一派淺淡。
“唔......”
不知過了多久,抵死糾纏,汁水四溢,直到快要窒息北冥瞮才肯放過她,媚眼如絲對烈火乍現,呼吸如游絲纏繞在一處,永不得分離。
“藍藍,這輩子你只能對我一個人用心。”
“只能管我。”
某人得寸進尺的功力素來傲人,這一點,程迦藍必須心服口服,但,她就是見鬼的想寵著怎么辦?
細指勾住北冥瞮領口上的墨鏡,隨即拉扯著,北冥瞮被迫迎合著她的動作,眉峰高挑,不知程迦藍要做什么。
“大小姐有條件的。”
“被我劃進自己領地的人,只能聽命于我,你,接不接受?”程迦藍故意附在男人耳側開口,這廝從來不肯放過自己的耳垂,眼下,她當然要一朝報了“雪恨”。
細碎的汗水覆蓋在男人的喉結上,泛著晶瑩,隨著起伏滾動的幅度,折射出異樣光芒。
太刺眼,也太誘人。
強盛的焦渴情緒被北冥瞮勉強壓下,答應的話即將脫口而出,不過卻又停下。
因為......
他想聽這張小嘴兒說些好聽的話。
“聽命于你,可以。”
“大小姐不該說些好話,賄賂我?”
“嗯?”
一聲嗯,成功挑起了程迦藍深藏在心底的燥火,她看著步步緊逼的北冥瞮眸色晦暗幽深。
“行,先生想聽什么?”
女人應得爽快,北冥瞮眼眸微微瞇起,野狼般的男人此刻竟給人一種需要被撫慰的既視感。
像極了一只被拔掉牙齒的惡豹。
明明下口殘暴兇狠,卻偏要做出一副甘愿俯首的模樣,很顯然,世間所有女人都想要馴服這樣如狼似虎的角色。
其中成就感,何人都無法替代。
“就說......”
“先生這輩子都是我的。”
聞聲,程迦藍汗毛豎立,這廝又挑事兒!說話就不能正常說?一定要完全侵占她的領地才行?
“把手拿出去。”程迦藍冷喝道。
“你不說,今日,我們就這樣耗著。”北冥瞮似是享受,似是迷惘,神智迷失在程迦藍周身的馨香里,無法脫身不可自拔。
“叩叩。”
“大小姐,那位董隊差人傳話來了。”門外,傭人的聲音傳進屋內。
“急什么,我跟你一起下去。”
某男向來清楚分寸,單臂托起程迦藍的纖腰親手為她整理著睡裙,奈何,竟是越整理越不爽。
“下次去商廈,不要再買這種款式。”北冥瞮陰沉著俊臉開口,什么設計?
視線下移,看向早已被男人折磨得不成樣子的飄帶,程迦藍試圖張張嘴捍衛年輕人的尊嚴,但......
場景太哇塞,她根本開不了這個口。
“它跟你有仇?”程迦藍揚眉反問,飄帶堆砌在鎖骨間,說是打結那特么已經是非常好聽了。
依照程迦藍的標準,只有無可救藥的手殘黨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
實在是,丑到無可救藥。
聽到程迦藍的挖苦,北冥瞮難得憋屈了幾分,之前分明自己也為這女人系過細帶,當時并非如此,怎么今日水平下降了這么多?
“走吧。”程迦藍憋著笑。
北冥瞮:“......M.K立刻倒吧,聘用的都是什么設計師?”
“大小姐,客人在樓下等候,說是一定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