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到手,保全公司建成,這兩點缺一不可。
“噠。”
“噠。”輕敲著桌面,瓷杯與木桌相互碰撞的聲響極其脆耳,程迦藍若有所思,對此蘇啟明口中秦澤勵的行蹤她沒有其他想法。
那時候作為總署局的人,大大小小的任務皆有可能落在他頭上,其中自然也會包括私密任務。
她在意的是,終于不必如同幾月前那般受掣肘,有了保全公司的庇護,誰也不能拿秦澤勵如何。
哪怕,將來他有一日回歸總署局,至少明面上的底子很干凈。
無人能找到切入點與秦澤勵作對。
心頭放晴,懸著的一塊巨石終于被挪開,程迦藍眉頭疏散開來,從黃家開始,一個一個來,誰也逃不了。
開局效果不錯,眼下,步步都能走在她的布局中,程迦藍挑眉丟出瓷杯。
“咔。”下一秒,瓷杯穩穩落進不遠處的托盤,聲音利落。
與此同時,掛鐘時針直指下午兩點,走動的聲音擊打著所有人的耳膜,滋味難耐。
“隊長,于家人堅持說有人作了偽證。”
“嗤。”董鶴鳴冷嗤,兩小時前,那些支票的出處被查了個底掉兒,來源于興啟銀行,而興啟銀行背后的主子就是于家。
“他們以為輪得到自己辯駁?”
“將檢驗科的結果證明拿給于家看,再不肯認下,就不要怪這邊出狠招。”董鶴鳴聲音寡淡。
他這里只不過在配合江北而已,主要精力還是在景若霖的事情上。
景若霖忽然消失了蹤跡,董鶴鳴倒是沒料到這人除去玩得一手好車,反跟蹤意識也很強。
素日仇家極多,貿然出現當然會引來視線,所以,能躲掉這些視線就是一道不小關卡。
“另外,加大搜捕力度,至于其他跟我們這邊無關。”
“是,隊長。”
于文朗死得蹊蹺,于家人的反咬舉止盡在意料之中,不過,若是將心思打在他董鶴鳴頭上,那么一切免談。
一時間,城內鳴笛聲陣陣,入耳如蟬鳴極其聒噪。
幾小時后,傍晚垂落,丹曦消失,泠洌的氣息彌漫在上空,涼意瞬間沁入心脾。
“我說!我說!”
“那些錢是我們偷來的!于家人有錢,哥幾個就動了歹念。”
“你閉嘴!亂說什么!”有人急忙打斷,現場亂成一團,聽得人心生煩躁。
才走來的董鶴鳴眼眸無波,示意隊員堵上那個打斷局面之人的嘴。
“唔唔唔!”
“爺,爺,我都說了!真的都說了!”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偷?于家銀行的支票是他媽的大白菜啊!給我說真話!”有的隊員性子暴,將對面試圖狡辯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聞言,對方徹底語塞。
良久。
“我要和他說,只要他一個人。”說著,那人指向董鶴鳴聲音沙啞。
正欲看好戲準備想想稍后干點兒什么飯的董鶴鳴:“......”
“你他媽哪兒來的狗膽?還想和我們隊長獨自見面?只要他一個?你特么配么?”
董鶴鳴:“......這話怎么聽著不對味兒呢?”
“捆了他跟我走。”董鶴鳴忍住心底的mmp,沉聲吩咐。
寥寥幾分鐘,辦公室只剩下董鶴鳴與那人,所有隊員在室外看守。
“說吧。”
“這里沒有監聽器,我保證安全。”
“于文朗死之前我們都見過,但是因為他要我們搞掉一個人,錢太多,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然后,你們就反過來搞死他,拿錢跑路?”
“之后將臨時組合的同伴推出去當替罪羊?”董鶴鳴聲音帶著嘲弄。
“是。”那人咬牙應下,不能再供出當晚那個男人的存在,對方手中捏著音頻,一旦被曝出......
他們不僅永遠會成為見不得光的存在,同時也會招來于家的殺心。
介時,保命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