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馴酒吧,此刻人滿為患。
勁爆震耳的DJ的電子樂,與舞池內肆意揮灑汗水的人群,無一不在佐證著場內的熱度。
“Hey,eyerybody!”擊打電子樂配合著話筒中傳來的聲音,瞬間變為電音。
“啊啊啊!”DJ臺上,嘉賓自帶熱度,聞訊而來的賓客們為了一睹對方手下的極致熱場,個個喊破了喉嚨,氣氛到達頂點。
“傅爺,北冥少爺與封少一同前來,還有十分鐘便可到場。”
“北冥?”聞言,被稱作是傅爺的男人轉過身,銳利果決的沉聲即刻入耳,所有人垂頭以表恭敬。
刀鋒般的面容之上,偏生架著一副金絲邊框鏡。
鏡框完美貼合著臉部弧度,斯文,矜貴,偏又兇橫暴戾。
狼顧鳶視,如射寒星,令人腳下無端生寒。
夜場這般迷亂放縱的場合,男人竟是衣衫緊扣,白襯衫,銀灰色西褲襯出卓然的英姿。
緊繃的手臂肌肉白襯衫已然無法支撐,克制的姿態下,竟隱藏著一個放肆縱欲的靈魂。
暴徒,君子,兩種姿態迷人心魄,傅川霖比北冥瞮大一歲,兩人在帝都齊名。
瘋子的稱號可以比肩對方,皆是亡命的角色。
帝都玉面暴君,非傅氏川霖莫屬。
但,所有肆意與如狼般的狠戾皆深藏在那副鏡片之下,風流跌宕間寒光乍現,穿心穿肺,讓人不敢直視。
耳聞,傅爺生來雙眼有些不妥,不過,有人也說,傅爺那雙眼......
是為了一個女孩而生。
那人愛什么,傅爺便做什么。
“封少來消息說是很快就到。”傅川霖的手下盡是從及保密部門退下的精英,辦事妥當,匯報著消息只待他們爺吩咐。
“自己等不得這點時間,找同伙倒是積極。”傅川霖輕笑,擺手示意所有人下去,有事再通傳。
......
車內,封御庭仍舊在碎碎念,聽得北冥瞮心下煩躁,簡直想要一棍子弄死他。
“快了寶寶!”
“五分鐘后就能與川霖相親相愛了。”封御庭說得不以為然,北冥瞮全然陰沉下臉色。
“閉嘴。”
“臥槽,你特么不愛我了?”
“我說,閉、嘴!”北冥瞮忽地冷卻語氣,封御庭不由得側目,什么鬼,真特么動怒了?
“從現在開始只能加速,不能剎車,更不能減速。”
“這車被人控制了,不排除車內有微型炸彈。”北冥瞮語速極快。
他與封御庭這種溫室中的公子哥兒不同,北冥家權力太盛,幼時被綁,或是被人圍攻都是常有的事。
野獸般的嗅覺是無數次與死亡擦肩過后的保命手段。
“草!”封御庭自幼便是個暴脾氣,家族內倒算得上是相親相愛,不過這外邊么......
自然不可能太平。
“7.5公里左右有處急轉彎,去那里!老子能甩了他。”說著,封御庭再度提速。
眼前的走針急速轉動,極速飛馳下,腎上腺素飆升腦部充血,封御庭眼角赤紅。
“咔咔。”子彈上膛的聲音分外細弱,陣陣耳鳴聲掩蓋住槍械的撞擊聲,北冥瞮手指快速動作。
“臥槽!”
“特么的去泡吧,你他媽帶什么狙擊槍啊?”封御庭大叫,這人是魔鬼嗎?
究竟是去泡吧還是去爆頭的?
“仿真槍。”北冥瞮額兩側的青筋鼓動著,當真想先一槍崩了這廝,還有心情犯渾,就說明好得很。
那處轉彎近在咫尺,北冥瞮側頭看向后視鏡,高速駕駛的情況下僅憑一把仿真槍極難擊中人頭。
根本不現實。
“將車再偏30度,我看到后面的人了。”北冥瞮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