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呵。”
“斷了手臂,去給愛思基加一頓葷餐。”徐梵音說得寡淡,她當然不會信總署那些人的話,但,有一點......
對方一定有意壓下此事。
是否想要借機向徐家示好不重要,只要此事不會在景若霖被解決前曝出去就可以!
殘臂滿地,血污中的腥甜味道在空氣中炸裂,令人作嘔。
“找不到景若霖的人,就弄來一個死的。”少頃,徐梵音輕聲開口道,一個她想如何剝削的棋子,也敢挑事兒?
“是,小姐。”
“看到他們的傷了么?能不能看出些門路。”徐梵音嗓音微啞。
“下手的人習武多年,且熟知人體構造,暗傷無數,明傷寥寥無幾,若我們親自上手,勝率不足六成。”
聞言,徐梵音捏緊茶杯。
呵,一個軟弱無力的拍賣師有如此高的身手?
騙鬼么?
從景若霖被打開始,她一直處于下風,竟一次也沒有搶回上風!她前幾日才知道景若霖被打是江淮之做得手腳。
“再有,路數一定不是城內的人,也不太像聯邦的風格。”
咬住唇內側的軟肉,徐梵音火速冷靜下來,若這點可以被證明,那么她就有機會翻盤!
“你有法子證明么?”
“有。”
“去做,然后.....給我約褚三先生,我要見他!”褚三先生要入駐云溪城的消息能從她父親口中說出來,那么,可能性為百分之百。
耳聞此人極為多疑多思,亡命暴徒,警惕性奇高。
這樣一個人,豈會放任其他勢力的人在云溪城攪弄風云?
“小姐,褚三先生不是我們可以見的。”
“就告訴對方,有人在公盤上動手腳了,能力大到將拍賣師都已經換掉,他與父親再不出手,恐怕這云溪城就是旁人的了。”徐梵音冷笑不已。
“是。”
“只是,此事會不會是程家小姐從中作梗?”都知道徐梵音與程迦藍是死仇,這事完全有動機。
雖然換掉拍賣師的話是出自程家老爺的口,但誰知道是不是因為程迦藍。
“她,應該沒有能力找到那種身手的人。”
“程小姐不可能,她那個保鏢呢?”
“噠。”手中的茶杯蓋兒忽然落下,磕在杯沿上,聲響清脆。
對,程迦藍不行,她的保鏢得了蘇家引薦,絕對有能力!
*
懷中女人睡得甜,北冥瞮不忍吵醒他,但許之意來了消息,他要回即刻啟程回帝都。
微弱的聲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程迦藍依舊睜開了雙眼。
“我今晚會回來,繼續睡。”撈起程迦藍的腰身,深吻點燃了欲火,霸道攪弄,黏膩的廝磨有些難舍難分,北冥瞮咬著牙抽身而出。
直升機在邊界等著他。
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帝都總署,許之意已經等待多時。
“喏,這是他的資料,案子的權利我徹底拿過來了,也沒有驚打草驚蛇,對外只是說案子瓶頸期到了。”
若非六年都沒有較大的進展,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
當年,北冥瞮火速趕往云溪城陰差陽錯沒能拿到案子的處理權,但傅川霖的通知很及時,許之意代替北冥瞮截下了這樁案子。
晚一步,這事就輪不到他們了。
因為......
不只是云溪城的世家在內,帝都也有家族踏進去一只腳。
涉及到利益,他們怎么肯眼睜睜看著這案子落入他人之手?一旦北冥瞮接下,真相曝出,所有名聲利益就都不復存在了。
好在,北冥瞮那時候并不在帝都,可是不等這些人找人頂替他的位置,許之意的手竟然伸了過來,傅川霖作保,再如何不甘,也只能不了了之。
“我說三哥,你家老爺子出面不行么?”
“不行。”北冥瞮直接回話。
不是北冥家族不行,而是......
上輩子,北冥瞮順著爆炸案這條線查到真正的禍起源頭—
在、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