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皆被五花大綁,模樣狼狽,頭顱貼在一處,背靠背,像極了平民窟中的難民。
“單子,那個單子怎么......怎么辦?”有人還在惦記著徐梵音的吩咐,完不成任務,自然就拿不到尾款,徐梵音只付了定金。
“不要說話了,我將東西打進酒水中了,人跑不了的。”說話的人強撐力氣回答,接單子的時候對方告訴他,為便宜行事可以將東西打進酒水里。
對方讓他們將程家小姐送到她身邊保鏢的床上,只是意外突降,左右就是女人之間的算計,送到誰床上還不是一樣?
“滴滴滴--”很快,一聲急促的細聲乍現,有人按響了什么,下一秒,氣氛徹底凍結,所有異響聲被冷凝的空氣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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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徐梵音不耐,借著去休息室的時間打開了手包。
“徐小姐,您父親要我們近身伺候,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幾個侍從滿面躊躇之色。
這徐家人為何都如此蠻橫?徐爺是這樣,徐小姐也是這樣。
“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可是......”
“你們究竟是來服侍我的,還是強買強賣的?”徐梵音語氣微涼,將話徹底說死,話落半晌,侍從只得奪門而出。
將手機從包中拿出來,是對方傳來的信號。
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徐梵音死死握住手機,程迦藍,你活不了太久了!這一次,我定會弄、死、你!
公盤的尾聲環節,基本上就是各個參與家族之間的言語交鋒與博弈,不是談合作,就是想要借著踩誰一腳。
“褚三先生,徐爺,蘭公子。”程迦藍一一問候。
“你們繼續,我還有事先行一步。”褚思梵背后的DEVIL公會是多少人眼中的搖錢樹。
堆金疊玉,手握著無數暴利的源泉。
臨走前,褚思梵微微退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程迦藍,不料,程望熙竟上前一步,定要送他。
“走吧,望熙,麻煩你了。”褚思梵淡淡道。
那一記眼神,落入北冥瞮與程迦藍眼底許久,后者情緒淡淡。
見狀,北冥瞮正欲開口,忽然間,一陣尖銳匆促的鳴笛聲入耳,刺激得人的神經,越發頭昏腦漲。
聲音竟越發近了,程迦藍用指腹按著太陽穴,看樣子不大舒服,北冥瞮直接將人抱起,動作太快。
“去安排房間。”蘭浮釧冷聲吩咐手邊的蘭家人,滿含肅殺。
“不用。”北冥瞮回絕,說罷,直接抱著程迦藍走向車,站在徐成天身后的徐梵音眼底升起愕然。
一個保鏢,敢如此放肆地近了雇主的身?
不要命了?
只是,她沒有等來弄清楚事實的機會,神思恍惚的瞬間,董鶴鳴已經帶人跳下車。
將徐梵音包圍。
“什么意思?”徐成天反應很快,利落地抵住了董鶴鳴想要扣住徐梵音的手掌。
“徐先生,還請您配合工作,您女兒今日必須隨我走一趟。”
“理由。”徐成天語調森冷。
眼下,賓客們尚未全部離席,場地門口站滿了等候車輛的賓客,萬頭攢動,如挨山塞海,好不熱鬧。
陣陣細碎的議論聲擊打著徐成天的耳膜。
“董隊,就算是您素來看不慣我徐梵音,也大可不必卡在今日給徐家難堪吧。”話畢,徐梵音揚起一記挑釁的笑容。
她是不知道董鶴鳴究竟為何而來,但,目的她清楚。
必定是要借著這個盛大的場合來將她一腳踩入塵埃!好算計啊!
聞聲,董鶴鳴心中暗罵了聲陰貨。
如此,白的都能說成黑的,此刻,場面極度混亂,摩肩接踵下參雜著無數議論聲。
此情此景若要壓下,怕是沒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