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微香的長發尾部是卷卷的，落在一一和二二的臉上，輕輕地掃動著。似乎是有了些癢意，原本正睡得香甜的一一和二二都皺了皺小巧可愛的鼻子，嘟囔著各自的小嘴睜開了眼。
他們看不清度兮兮，自然也看不清這已經落至臉上的輕柔發絲，只是循著本能在臉上胡亂地抓撓著，卻反而更使發絲動彈，癢意也愈發明顯。
寶寶們癟癟嘴，好看的眉毛皺起，眼看就要哭嚎幾聲，度兮兮趕緊好笑地把頭發攏開，全都引至腦后。
一一和二二感覺到癢意消失了，這才滿意地哼了哼，閉上眼睛繼續當在世睡神。
柯瀲伸手幫度兮兮把頭發束住，同時回答道：“莫醫生說至少也要住上一個月，但你的自愈能力強，如果不想在軍醫院久住，我幫你問問莫醫生，看看能不能縮短些時間。”
度兮兮的身體素質本就已經不弱，生完孩子之后又有精神力天賦隨時隨地地滋養身體，自然不能用普通產婦的那一套來對待她。
“嗯。”度兮兮猶豫了下，抿嘴問道，“我是被人清洗過了嗎？聽說生完孩子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洗頭的，怕著涼。”
度兮兮的發質很好，本身也不是油性發質，平時隔兩天洗一次都顯得十分清爽。但她依稀記得自己進產房前似乎是疼到渾身濕汗，昏迷前也是黏膩得很，總不能三天后醒來，反而自己變干凈了吧？
聽到度兮兮這么問，柯瀲不自在地咳了咳。但他先是看了對面正似笑非笑的沉胤和柯刑一眼，這才佯裝淡定地對度兮兮溫聲說道：“是我幫你洗的，我怕別人粗手粗腳的，弄疼你就不好了。”
柯瀲說得不自在，度兮兮聽得也不自在。度兮兮微低下的面頰有那么一瞬間變得爆紅，她根本不敢去想象柯瀲幫自己清理身子時的情景。
度兮兮和柯瀲雖然現在十分相愛，但因為剛結婚時疏遠得很，后來柯瀲又離開了好幾次去戰場，度兮兮和柯瀲感情升溫的同時，其他方面倒是沒怎么進展。
哪怕度兮兮懷孕之后洗澡有些不太方便，在柯家也有專門的洗浴機器人幫忙擦身子，是根本用不著柯瀲的。
“軍醫院沒有洗浴機器人，不過洗頭什么的倒是可以的，可以快速烘干……”柯瀲掩飾地眨了眨眼，見度兮兮已經抱著孩子快半個小時了，便仿佛找到一個扯開話題的好理由，湊過去溫聲道，“兮兮，讓爸和陛下抱著孩子回去吧，等傍晚的時候再抱過來。”
度兮兮正好也覺得手有些酸了，便用這個其實很突兀的方法掩飾了尷尬，點點頭之后便看著柯刑和沉胤一人一個地抱走了自己的兒子。
等他們走遠了，度兮兮才收回視線，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失落了，不過她倒是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錯，并不覺得孩子們和自己一墻之隔就會有什么意外。
有柯刑和沉胤護著呢，不會出什么事情的。
柯瀲摸了摸度兮兮的頭頂，想用這個動作安慰她。卻見她抬眸看向自己，微潤的琥珀色雙眸泛著春意，讓柯瀲再心動不過。
柯瀲干脆坐在了病床邊，把情緒低落的度兮兮擁入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背安慰道：“兮兮，等你的精神徹底恢復好了，我們就把孩子們的小床挪回來。到時候你日日夜夜瞧著他們，就不會想他們了，只怕要嫌他們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