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遷步伐不停,嘴唇蠕動,順著聯系傳音:“近幾天河中溺死了好些人,都說是水鬼作祟,我們這趕著去受害者的家屬那了解一下情況。”
“云陽橋底下的那條內河?”
“嗯。”
“那朧月城的反應情況如何?”
余遷走出一段路,將自己的猜測和秦琦所說的話傳音給陳修。
“行,我明白了,那你們先忙著。”
陳修走出很遠,撤下了斥元珠,拿出蜃珠,涌入法力,頓時他的形象大變,成了一個搖著折扇的貴公子。
這位新鮮出爐的貴公子走到內河邊,照了照自己的樣子,不由嘖嘖稱奇:“上輩子我要有這東西,就不怕沒老婆了。”
朱縣令的事可以先放一放,避免打草驚蛇,雖然許貴的死會引起朱縣令的懷疑,但他從始至終都沒使用過修仙者的手段。
連妖化都沒展現,想查出他來,估計得用追蹤法術才行。
不過來之前,他就在身上灑了些好東西,朱縣令是找不到他這個殺人兇手的。
可惜的是,縣尉的位子,又空了出來。
他現在不著急找朱縣令的麻煩,在龍歸元出關之前,他不打算搞事了。
只想好好的提升實力,順便斬妖除魔。
而且龍歸元出關之后,可以大開山門招收弟子。
當然,不能大張旗鼓,要悄悄的來,慢慢的發展。
畢竟滿打滿算,他們無敵宗,筑基也就一個壽永年,還是個不能出來的貨,更別提還有蔡恒這個金丹在背后追殺。
“公子,要乘船么?”
此時,一名船夫用桿子撐著烏篷船到了陳修面前,他見陳修這一身打扮,就知道是一個有錢的公子。
今天若做了這筆生意,那他三天都不用撐船了。
“好。”
陳修微微一笑,踏入船內,船身微微搖晃,隨后穩定下來。
“公子走半程還是全程?”
“怎么個說法?”
“半程,送您到榆樹街那邊停船,那兒有美食一條街,全程,在回到這里前,公子哥想在哪停,就在哪停。”
“價格怎么算?”
“半程五十文,全程八十文,還送一條鯽魚。”
陳修假裝在懷里翻找,掏出一兩銀子,扔給船家:“一兩,去榆樹街,順便跟我說說附近發生的奇怪事情,就比如這河里的水鬼。”
船夫接住銀子,咬了一口,見上面有牙印子,歡喜道:“公子哥兒有什么想問的,找我就是了,我可在這劃船有十多年了,對這里熟的很。”
船夫在船頭撐槳,陳修在烏篷內盤膝而坐。
“最近城里的確有不少怪事,公子哥想聽水鬼的,那我便講講。”
船夫清了清嗓子,說道:“傳聞天際城是建立在水脈之上,這循環往復的內河便是強力的證明,不過城里人那么多,總會有人喝醉酒或者絆腳跌入內河。
這些年來溺死的人不計其數,卻總也找不到一具尸體,可能是順著水脈被卷到了另外的水域中。
這其實也不算什么,總會有意外發生的,我們也習慣了。
可是自半個月前,便有尸體浮現在內河上,有人下去打撈,結果連船帶人都掉進去了,尸體也不見了蹤影。
好幾次之后,就沒人敢動那些尸體了,斬妖司的大人們也來過,沒發現什么線索。
這些尸體不碰的話倒也沒什么事,于是就這么擱置了下來。
我做船夫也有十來年,靠著這個維持生計,每天燒香拜佛,倒也沒遇上這些邪門玩意,算是平穩度過了這十幾天。
傳聞這些尸體便是水鬼,他們想要找人代替自己當水鬼,這樣自己就能輪回投胎了。
這事我不知真假,便與公子說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