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走出船艙,魏大副在身后細心叮囑。
如果陳修沒有感知到他身上惡意的話,估計會以為他是一個還不錯的人。
自他晉升筑基以來,便能獲得根本道術的一些特質,皓日當空的惡意感知他繼承的最深。
哪怕不施展道術,他也能感知到別人對他的感官如何。
走到甲板上,海風嘩啦啦吹過,衣服烈烈作響,陳修的腦子也清醒了幾分。
“看魏大副那架勢,海農這么醉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能船上大部分的權利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最關鍵的是,他居然還對我產生了惡意。
我跟他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沒有任何語言上的沖突,那他那憑空產生的惡意,只能是我身上,或者海農身上的某些利益,讓他有些紅眼了。”
對于權力幾乎被架空的船長來說,海農不應該收到這種想釣魚就釣魚,想招待人就招待人,在任何時間,能干任何事的待遇。
只要大副不想,那海農就不會過的如此瀟灑,因為大副隨時都能將他給趕下船。
這并非做不到,哪怕這艘船是海農的。
畢竟船上的人都是魏大副的,只要他想,一次運送貨物回來,海農能直接人間蒸發。
理由有很多個,隨意編一個,就能過關。
甚至大副還能拿到海農的船契,真正獲得這艘船的所有權。
因為,海農并非一個人,他也有家庭。
只要大副有心,海農幾乎是必死無疑的局面。
那到底是什么,會讓大副忌憚至今,卻又對海農身上的某些東西眼紅呢。
陳修摸了摸懷里的海盟令。
“是因為海盟幫?或者說,海農掌管了海盟令的贈送渠道,每年或者每月都能獲得幾枚海盟令的名額,可以拿來賣錢,可以送給別人做人情,也可以將人才送入海盟幫。
到時,就算人情不怎么頂用,但那些通過海農贈送的海盟令進入海盟幫的人才。
一旦出人頭地,不說把海農當爹,但稍微照顧一下,應該不是很過分的行為。
難怪大副不敢對他動手,原來是怕海盟幫的報復。”
陳修猛然感知到被他鎖定的惡意急速擴張,幾乎達到了殺意的程度。
“有意思……”陳修是真想不到,魏大副這么一個文質彬彬的狗東西,竟敢對他起殺心,這可真是找死。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海農身上沒搜到海盟令,想要他身上的海盟令了。
至于他為何如此篤定,這莫名的殺意,就是最好的證明。
哪怕不是為了他身上海盟令而來,陳修也不介意干掉這個家伙。
陳修想了想,現在船只距離江云城并不算太遠,如果動手的話,那就太明顯了些。
“算了,反正他會自投羅網的。”
他是如此想,可魏大副卻是等不及了。
沒找到海盟令的他臉色陰戾,眼神狠毒,嘴里吐出冰冷的話語:“現在上去,將他拖進來,殺了喂魚。”
共同作案的二副皺了皺眉頭:“被人看到的話,影響會很不好。”
“他在甲板上,那里沒多少人。”
魏大副冷冷道。
這意思,明顯是將甲板上還在看風景的人也一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