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電花的問題。”
“是是那首歌”
“是您為我述說的那個故事,是您送給我銅質吊牌,讓我補全的那首歌”
赫麗想將這些直言,可話剛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大人聽到了之后,會不會認為,我是毀了他心中那個完美的故事,毀了那首熱血的曲目”
“會不會因此討厭我”
人們往往越是在意,就會越惶恐,越會患得患失。
赫麗此時就是如此。
但她卻又想將依照另一個故事所寫的歌,唱給亞羅聽。
想得到亞羅的贊賞,想得到亞羅的認同。
“亞羅大人,您就是我的曙光”
“在我對這個世界充滿失望的時刻,在我想要脫離這個世界的時候”
“是您,將我拉出了絕望深淵”
“所以世間一切的美好都該屬于您”
但赫麗不敢保證,她改寫的那首歌,就屬于美好,而非對美好的一種玷辱。
“要不再等等”
亞羅自然不知道赫麗心中的糾結。
畢竟,他從未對赫麗說的補全歌曲,有過任何的期待。
更何況,他這段時日過得格外的充實,每天忙得前腳打后腳。
每天思考的問題,不是藥劑為什么又失敗了,就是后續應該如何鍛煉。
就連做夢的時候,都是在背誦戲法的結構圖。
這種情況下,他哪里還會記得,那點逗小孩的小事
“好了,快去睡吧,你明天還要接待白鹿小姐呢,可別到時候失禮了。”
亞羅隨意調侃了一句,擺了擺手,也不管兩人,轉身走向了臥室。
一天的時間,又是背誦又是鍛煉又是教學,他體力、腦力甚至于毅力都已經抵達了極限。
現在,他只想好好休息,為明天的出行做準備。
“白鹿小姐”
赫麗喃喃自語著,好似想到了什么。
融化的冰水滴露在巖石上,發出風鈴般動聽的清脆聲響。
點滴的亮綠色熒光猶如螢火蟲般漂飛著,為昏暗的叢林,披上了一層輕柔的薄紗。
就在這片柔光的中央,一片巨大的陰影匍匐在地,那正是魔樹樹干原本的位置。
只是曾經巨大的樹干莫名消融縮小了許多,外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借助微弱的熒光能夠看到,樹干此時整體呈現深褐色,并且帶有一種琉璃的質感,透過琉璃狀的樹干能夠隱約看到,內部還有著三個微微跳動的蟲繭結構。
樹干下,少女輕雅的聲音,就像甜蜜柔軟的奶酪,軟糯悅耳而又綿綢。
“今后的幾天,就拜托你們了。”
“小心外面徘徊的壞孩子,她一直在窺探魔樹中殘留的深淵之力,可不要讓她干擾了這三個孩子的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