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數次三番后,恰逢其時遇見一遭內景崩潰,好運收獲了兩件未曾徹底破滅的秘寶,雖殘缺大半,湊合還能用,另外還捕撈到一枚寂滅靈核。
大陣中的泉眼又能加一。
至此他心系這片寶地,故而一時也就沒有將心思放在現世,不過在這之前,為了適當的加快人世間修行者數量,陳嶼也給三界井中投入了不少東西,以監仙大陣覆蓋,流入在埋入深層的通道中,日夜不停地流轉。
時間如白駒過隙,從陳、魏各自建國并立東西,中原梁、漢、燕三家鼎立,又有數月過去。
紛爭無道,眼見的天下亂戰將起,在絕大多腦袋靈活之人開始選邊站位,更多有識之士感慨黎民多艱時,意料中的戰事反而未有降臨。
五個月中,除了東方劉氏攜裹梁國與另兩國因幾家城寨沖突了數次,整體上卻陷入寧靜。
暴雨將至,眾人只見壓抑氣氛彌漫天下,也知曉此刻各家都在秣馬利兵、高筑糧墻,力求一擊斃命。
如此局面持續到了秋月,西魏的宋義云開始蠢蠢欲動,一連封賞百人,多是隨其征戰的老人、親信。
緊接著,秋收未完便開始大肆招兵征糧,疾馳駿馬的令官奔在田野上,揮舞著長鞭號令數州百萬人,齊齊獻出銀糧。
“以我百萬師,且破那山匪出身的小小賊子”
話雖如此,宋義云卻不負久經戰場的老將,雖對陳慶忠一個蟊賊都能乘勢風起入主建業頗為不屑,但手上行動半點兒也不含糊。調遣布置一應,大軍齊動,獅虎搏兔尚用全力,他自然不會在這上面犯輕敵之錯。
魏軍猙獰獠牙撲向錦州以東,似要趕在冬月前將原為建業,如今喚作建康的都城收入囊中。
至于沿途的越王不止宋義云,便是各方勢力也都沒有看重,不認為他們能抵擋得住魏國傾國之力,必將在鐵蹄下破碎掉,只是幾日多寡的問題。
“嘿屠夫欺人太甚”
建康,皇城內,此刻的大陳開國之君陳慶忠口吐芬芳,顯然同樣對宋義云無甚好感,看著下方摩拳擦掌的眾將,又想到今幾月來依賴文頌一眾文臣竭力,將治下的百姓與土地調理得井井有條,秋收后穰穰滿家,府庫糧倉亦是滿載。
于是心頭一定,大手一揮。
大軍開拔
雖立國,卻年號未定的這一年,南朝五國并立,終于按耐不住,以西魏東征作為爆發,拉起了一幕幕大戰。
與此同時,正在諸多勢力為了那天下共主的寶座打得你死我活時,另一群人也終于登上了舞臺,于亂世洪流中顯露出幾分蹤跡。
大軍行進,武州風波漸起,靠近的臨安府也有無數人惴惴不安,在戰火蔓延前尋找安穩之地。
孫小河不擔心,一年多前他們就搬遷離開了故鄉,即便當時很不愿,族中姑嫂們哭成淚人,但收租子的吳老爺可不在乎這些。
總之還是離開了。
陰差陽錯,如今來看反倒是件好事。
聽說后來黃老爺不知怎的得罪了從南邊兒來的另一個大老爺,灰頭土臉跑了沒影,現在那鄉子估計已經是吳老爺的了。
當然,黃老爺也好,吳老爺也罷。對孫小河沒影響,他們都背井離鄉跑到山里來躲著了,想必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管到自己。
少年郎趕著羊,同行兩人,皆是一起離鄉遠遷的自家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