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玉蟲衣之前摘了一半,現在還不算太心疼,關鍵是旁邊的青菜也被啃過!
如今只剩個獨苗茍活在角落。
嘆了口氣,陳嶼總不可能讓那頭蠢鹿將東西吐出來。
就算真吐了他還能再回收利用不成?
好在轉念一想,這不送上門的活體素材嘛!用一些可以重復移植催化的植株勾引來一頭活生生的試驗對象。
這么一看,陳嶼似乎也不怎么虧。
安慰著自己,將藥田收拾整齊,他沒有再新一致一批玉蟲衣過來填補空缺。
就如先前所想,他打算正好趁著這塊空地種一些藥草,就用他這次采摘回來的那些。
山上時,陳嶼特意找了幾種易成活且效果明確的藥草,根須齊全的帶了回來。
移植一批藥草,這回不用靈機,他想試試靈液的效果。
……
返回院中,膽大包天、啥都敢下口的蠢鹿大眼懵懂地瞧向了他。
然后歪著腦袋含了口青草。
咀嚼。
又一口。
“……”陳嶼無語,這鹿的神經到底是有夠大的,就不害怕?
他往日聽聞“脫兔驚鹿”,現在來看眼前這頭或許是個另類。也對,不然不會一直形單影只混跡在山林里,估計其它梅花鹿都不帶它玩。
陳嶼已經認出,這頭不怕人的小鹿正是自己許久前入山采菇時遇見那只。
一樣的貪吃,一樣的憨。
前走兩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陳嶼連忙去了雜物間。
砰!
開門關門一氣呵成,但那股騷腥氣還是蕩漾沖出。
再次被熏了個觸不及防,但他反而若有所思,自己似乎找到了催化后玉蟲衣的效果了。
別的不好說,起碼潤腸通便是跑不掉了。
想罷,又背上背簍去了趟后山。
約莫半個時辰后,天光都黯淡,他才徐徐返回。
人沒看鹿,鹿卻在看他。
忙活半天,回到煙褐小鹿身邊,陳嶼一手抱著青草,一手端著木盆。
木盆中攪著粘稠糊狀物,散發出澹澹清香。
澆水在盆里,浸透布匹,然后掛在鹿身上不停揉搓。
實際上第一次清洗后已經沒有多少異味,但誰讓他連遭兩次沖擊,不把這頭蠢鹿搓干凈心里眼里都不舒坦。
許久,一堆草又被吃凈,鹿也總算變得清爽許多。
正換了干布巾輕輕揉搓水漬的陳嶼忍不住揉了揉對方腦門。
小鹿搖著頭擺開來,瞧了眼空空如也的地面,然后自顧自起身,來到院門前叫喚個不停。
呦~呦~
陳嶼沒去多看,而是去了柴房將那只半死不活的雞兄提了出來。
雞兄的沐浴就簡單粗暴多了,完全不似對待小鹿那樣柔和。
當然,大公雞精力很旺盛——興許是吃的遠不如小鹿多,所以啄人能的體力還有。
院中,一人一雞你來我往。一度讓陳嶼覺得是不是應該弄些沸水來,一道將對方這身皮毛給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