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息現在還不能放開了養,至少得等他摸清底細后才會這么做。
而如今能壓制住那股莫名吸引力量的便只有喚神術了。
然而一到晚上自己睡去功訣便停止。
若是能做到傳聞里睡仙功那般模樣就好了。
很快,陳嶼驅散幻想,這些太不切實際,睡仙功在道門中也只是傳說,見多識廣的蔣道士都表示只曾聽聞,未能眼見。
遑論到手一觀。
“相比之下,還是五臟相關的經文書冊來得更顯實在些。”
一大一小兩次論道,陳嶼可不僅僅只是去聽,還借此結識了不少道友。
畢竟道士們說話好聽,腦洞又多,常年修道下少有歪瓜裂棗——一些野雞道觀就不提了,畢竟連鱗冊都上不了,根本不在本次齋醮的邀請之內。
陳嶼雖然同樣自嘲過云鶴觀,但要知道,往前倒十年,青臺山云鶴觀的名號在石牙縣內還是很響亮的。
而再往前三十年,更是堪比如今的海云觀一般。
妥妥的道門正統。
那時候的云鶴觀可是正兒八經有道藏保存的。
數百本道書組成一套那種!
不然也培養不出[道學精深]的老道士來。
只可惜大多都肥了蠹蟲的肚。
離開院落,陳嶼來到昨日的場地。
今天論武,場地上的各式法架、齋臺都清理掉,只留了空蕩蕩的木柱。
江湖很小,但人人都在其中,修道修行,除了道理學文的辯駁外,最終還得落在腿腳上。
不過和尋常比武大會相比,齋醮就顯得平和許多,此乃切磋,而非死斗。
雖說拳腳無眼,難免會造成些許傷勢在身,但有周圍各派各路高人坐鎮,倒也沒幾個敢胡亂放肆,打殺一通。
“鄙人飛岳門賈宗賢,向來喜道,見過各位道長,還請不吝賜教。”
陳嶼到來,走到近前沒多久便瞧見一位扎著白衫、外罩對襟窄袖長袍的中年武人正一手持劍,抱拳行禮。
這是要挑戰?
此世道門齋醮的論武不比其他,有著自己的一套規則。這兩日他在蔣道士的言談熏陶下也算了解了不少,按理來講此時本該是道門諸派上手以作演示,到時講兩句玄之又玄,順帶也能宣揚下各自道派的名聲。
道門立足于世,總有些不可避免,超脫紅塵之言聽聽便好,討食那些大派之主都不一定能做到。
估計真能如此的也就于老修行那般一心求道的半隱世真修了吧。
說起于老修行,那位在開醮和論道后便不見蹤影,興許又回了元陽峰,不問世事變遷。
事實上,若非云鶴觀確實有些缺斤少兩,各路道書都少有,陳嶼也犯不著下山來,早就待山上悠閑度日了。
“說起來,下山許久,也不知雞仔們如何了。”
當時他用木頭照著記憶削了個倒扣漏斗似的食槽,很大,里面裝了不少米。
應該能撐到他回去。
今日論道一過,明日再耽擱一天,便可反回了。
陳嶼倒是現在就想走,大論道已經結束,此番收獲不菲,但五臟六腑相關的道書醫書還沒到手,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