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想起了很早前自己剛弄出內炁時膨化自身搞的所謂‘法天象地’。此刻想來卻是有些忍俊不禁,隨著對肉身的不斷開發,他已然知道自己當時的想法多少有些懵懂和粗糙,換句話說,想要在那個階段就將這等傳說神通弄出來不太現實,至多只有了皮毛外相。
巨大化后的身軀對血肉骨骼壓迫太過強烈,內炁可不是桃花,滋養可以,療養效果就要差很多了。
一次兩次倒也罷了,有些地方以那時候的精神力根本觀察不到,若是用多了估計逃不脫一個暗傷累殘的下場。
不過多虧山上少爭斗,他即便琢磨出了各種稀奇手段,用到時很少。
呼——
吹氣拂過,竹片上好似飛出看不見的細微碎屑。
攤開在手,他好奇地上下搖動,時而對準太陽,時而藏在陰處。
“真的看不到。”
竹片光潔,上面沒有絲毫痕跡,不過絲絮也全無,能看出是經過處理的竹料。
手掌撫弄,浸潤無比,半點兒刺癢都未摸到,竟是帶上了幾分玉石般的觸感。
然而,就是這樣一份在常人眼中無有異樣的竹片,纏繞精神力后,一縷縷銀灰貫穿,旋而沉淀。
有文字顯現。
并非此方水土的岐書,而是一枚枚陳嶼再熟悉不過的方塊字。
“果然,刻字還得小篆才行。”
陳嶼是會小篆的,上一世學過,他一直覺得筆下的字體有種奇特魅力,莫看方正,然亦有筆鋒勾勒,談不上驚人,卻獨有幾分沉力之感。
好歹練了許久。
“還是有些生疏了。”
他捧著竹片看去,眼中閃爍銀芒,映照著上面的字體。這一世的岐書自然也有獨到之處,不過論及熟悉卻不如手中篆刻的文字,且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保密了。
雖說這世界大概只有他一人能操使精神力瞧看到竹片真容,不過小心無大錯。
往后的事誰說的準呢。
何況,真以內炁牽引書寫起來,他發現用自己更熟知的字體要容易不少。
看了許久,陳嶼將竹片收起。篆刻無字天書算是興趣使然,如今基本功成,那么后面便只需將需要轉移的文字記述復刻至竹片上即可。
和正常刻字不同,內炁篆刻的字體要小巧得多,也就是說一枚竹片興許就能將那本小冊上的十分之三四刻錄下來。
一整個冊子用不到幾片。
接下來,他的著書愿景便能提上日程開始著手了。
不過刻錄竹片不會是忙里偷閑,放松大腦之用。畢竟這東西問題基本掃除,只剩水磨功夫。篆刻多了,他發現隱隱還有些靜心平氣效果。
倒是意外收獲。
“好了,歇夠了,固神丹也積累了不少數量,得開始探索內景了。”
灌了口靈液,含著固神丹服下。
感知著藥效發揮,精神變得穩固。接著眼前景象一改,褪去顏色,化作灰暗。
睜開眼,石桌上三件物品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