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天生的書呆子,甚至心中也常常冒出一絲俠肝義膽的澎湃,只是那些想法的幼苗每每冒出很快便被掐滅。
他有時候甚至都在想為什么自己是唯一的兒子,為什么自己一定要背負家人的命運,為什么他一定要讀書做官…如果他問爹娘,那么多半會得到一句:“因為你是兒子,因為你足夠聰明。”
可是這話又能代表什么呢?這話說了跟沒說又有什么區別呢?反正王弘遠至今還沒能想明白,至少處于他這個年齡與所接收到的思想、知識無法去解答他的疑惑。
因此,當賀路安提出要教他幾招強身健體時,他真的很開心也很激動。也許旁人無法理解他的激動,或許別人會說:“不就是教你你招動作嗎?又不是什么武功秘籍,有什么好激動的呢?”
就像那些不減肥的人看到減肥許久的人吃一顆甜品都能忍不住落淚一樣不理解,因為你不減肥,你可以隨時想吃什么吃什么。而我卻要克制我的欲望,所以才會再許久之后突然吃到久違的甜品令我難以自制。
如果非要為王弘遠找個理由,那可能只能解釋成:一個許多年被強令只能讀書的人,突然有一天被允許可以做其他事了。
如果是你,你難道可以抑制住自己難言的激動嗎?我想答案多半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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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些日子遭受到不少的磨難,所以幸運之神降臨了。
哦,當然。這個幸運是王馨蘭認為的,其余人可不覺得幸運。
此時王馨蘭正在跟一只龐大卻并不肥壯的野豬大眼對小眼,一人一豬誰也沒敢動上一動。
王馨蘭此時竊喜不已,她只是趁著停下吃飯的功夫想借著出恭為理由去空間轉一圈,沒想到一時走得有些遠了,一個不留神便被這只大家伙盯上了。
她小心地屏息凝神,生怕一個呼吸重了便驚擾了野豬。先是用神識在空間搜查了一圈,待確定了用來對付野豬的工具,王馨蘭這才朝野豬狡黠一笑。
野豬像是被王馨蘭惹怒了,長著夸張獠牙的嘴猛地長大,正蓄勢待發向王馨蘭沖過去時,卻發現王馨蘭“咻”得一下消失在原地。
那野豬怕是這輩子加上上輩子都沒遇到這種情況,所以有些呆愣地頓在原地。當王馨蘭的聲音出現在身后時,那野豬才僵硬且笨拙地來回晃晃腦袋。
“傻豬,我在這兒呢!”王馨蘭不等野豬轉過身便狠狠用砍樹的斧頭給了它一下。
“嗷嗷!”斧頭被磨得很鋒利,哪怕是野豬厚實的皮也沒能幸免于難。只一斧頭便將野豬砍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以至于野豬痛得也無法再用它那小的不能再小的腦仁去思考為什么王馨蘭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
王馨蘭不給野豬回擊的機會,砍完一斧頭便又消失在原地。然后找準時機便沖同樣的傷口處再添一斧頭,反反復復好幾次,那野豬總算轟然倒地。
王馨蘭特地留了野豬一口氣,然后將斧頭丟回空間,換上一幅嚇呆的表情跑回去找王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