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寡婦心里的焦急不比柳娘子少一星半點,何況寶兒可是她們崔家唯一的根兒了,她能不著急嘛但是再著急也得鎮靜下來,家里沒個男人扛事兒,柳娘子也是個不省心的,那只能她來扛了
按理說這個點兒了,寶兒有個啥事應該早就被發現然后送到劉大夫這兒了,可惜崔寡婦今早有點事,一直忙活,而柳娘子那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個情況,寶兒出了這樣大的事兒竟然都沒能及時發現問就是哭哭哭,要不就是說以為寶兒太累所以嗜睡。試問,一個小兒,他能做什么導致累得要睡到日上三竿
這個事兒,崔寡婦現在沒有空閑去追究。眼前寶兒的事兒最為緊要,等寶兒的病治好,她再好好跟柳娘子掰扯掰扯
劉大夫不同于往日直接與人把脈,而是先用手探了探寶兒額頭的溫度,發覺寶兒額頭很燙之后,心下就咯噔了一下。然后才屏氣凝神為寶兒把脈。
王馨蘭此時也早已走到了跟前,她也聽到了崔寡婦說的那些話。見師父在把脈,王馨蘭便仔細問向一旁焦急看著劉大夫把脈的崔寡婦“崔嬸子,寶兒這兩天食欲怎么樣吃的多不多心情如何與往日比起是不是沒多大的精神”
有王馨蘭的問話,崔嬸子也顧不上著急了,一邊回想這幾天寶兒的情況,一邊回答王馨蘭問的問題“你這樣問,好像寶兒卻是這幾天吃的不如之前多,他往日吃的也不多,所以也沒發現有啥不對。至于精神氣,這幾天我有些忙,沒大注意。寶兒本來就是個乖覺、不愛說話的,所以”說到這,崔寡婦便有些自責,都怪她,若不是她這幾日對寶兒的關心少了,也不至于這么晚才發現寶兒的不對勁
聽崔寡婦這樣說,王馨蘭也算了解了寶兒的大致情況“嬸子,你別自責,這事兒也不全怪你,也是這天不對勁”還別說,王馨蘭真沒發現這幾天晚上天便涼了。也許是她經常用空間的果子與溪水,體質已經在潛移默化中增強,所以才沒能及時發現。
盡管王馨蘭這樣安慰她,崔寡婦仍然自責不已。不等她繼續自責,劉大夫那邊已經把好脈了。
柳娘子本來還在抱著寶兒低著頭,現下見劉大夫收回手,這才急忙問劉大夫“劉大夫,我家寶兒怎么了可能醫治”
崔寡婦聽了她這話,卻是不高興地說道“不會說話就閉嘴,俺寶兒福氣大著嘞,指定能治好”有這樣的娘嗎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雖然崔寡婦知道柳娘子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她就是忍不下這口氣這話聽到耳朵里不中聽,那她就做不到當聽不見
柳娘子一哽,趕緊搖了搖頭“娘,我不是”
“行了,聽劉大夫怎么說”她現在聽見柳娘子說話,她腦殼就嗡嗡響,煩得很
劉大夫并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而松開皺緊的眉,反而皺地愈發緊“崔家的,你家寶兒這情況,看著不大好啊”雖然說出來很可能讓人崩潰,但是不說出來更是不行,一味的隱瞞在這個時候可不見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