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偏殿的長璆,一個響指,召來了暗衛。
一直低著頭的暗衛聽到自家主子的吩咐后,忍不住抬頭確認了一眼。
對上了長璆那雙寒涼森冷的眸。
是自家主子沒錯。
暗衛“噗通”一聲跪下:“請主子治罪。”
“自己領罰。”
“是。”
不久,暗衛便帶著傷搬來了一摞書籍。
縱然是再見多識廣,此時讓他去買這種書籍……
是真的蠻羞恥的。
并沒有太大重量的書在他手上格外燙手。
長璆下巴輕抬:“放那兒罷。”
暗衛將書放下,終于松了口氣。
坐在桌案前的男人冰冷的聲音傳來:
“明日再送些過來。”
暗衛手一抖,反應過來后,急忙把書擺正:“是。”
待暗衛隱去后,長璆才將視線移到那摞書上。
玉長的手指停留在上空,猶豫了一下,還是取來了一本。
現在看這些……
應該不算太早吧?
面無表情的翻開了一頁,細細品鑒。
寂靜的書房內只有書頁的翻動聲,男人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高冷禁欲,可望而不可及。
若不靠近,便看不到男人耳根上的那抹緋紅。
云憶一進門,便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穩穩的捧著書,指骨突起的弧度形態很是漂亮。
盡管不是手控的云憶,也看的出了神。
在夕陽的的照射下,男人如寒川凌冽的氣場似入春般消融。
云憶微不可察的咽了口唾沫。
若非有急事找他,她才不愿破壞這樣美的場景。
輕咳了一聲,看到長璆放下書起身行禮后,才有些尷尬的開口道:“幫本宮辦一件事。”
“臣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畢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人,當著云憶的面兒看小凰書,長璆依舊鎮定自若,坦坦蕩蕩。
若是不看書名,還以為他在看治國之道呢。
“那到不必。”
云憶對這些嚴肅的書可沒什么興趣,也沒湊上前看書名,找了張椅子坐下,繼續:
“你去找一名身形與本宮相似的女子,易容成本宮的模樣,偷偷帶進宮來,模仿本宮的言談舉止,代替本宮在緲靈宮居住一些時日。”
頓了頓,補充一句:“如果聲音能與本宮近似便更好了。”
長璆走近,坐在云憶身旁,墨濃的眸子里閃著些許的無辜:“臣只是一介宦官,哪兒有如此本事?”
“那我偷跑出去玩兒不帶你。”
長璆眉頭輕挑:“臣方才想起,臣的一位友人有此本領。臣現在就派人喚他進宮。”
原本只是想借此讓自己的地位稍稍提升那么一點兒,結果公主殿下好像還挺享受這種身份的,假裝看不懂自己的暗示。
看到男人有些黯淡的眸子,云憶有些不忍的輕輕開口:
“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自稱‘臣’。”
男人眸中微粼的眼波忽然漾了下。
淺淺勾了下唇:“好。”
“滴!男神好感+7!”
云憶本就沒有讓長璆當奴的心思,只是,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能留他在寢宮中。
還有就是……
畢竟是臣,沒有她的允許,他也不會趁她睡著時對她動手動腳的。
長璆:臣怎么會對公主殿下動手動腳的呢,臣都動嘴的。
事情說完了,云憶起身:
“今夜不必來服侍我用膳了。”
隨后走出了殿門。
“公主慢走。”
云憶匆忙離去的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長璆眼中的笑意更濃。
站在原地一直注視著云憶的背影,喃喃自語:“公主殿下的臉皮……還真是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