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可以起來么？”
少女來到趙方岸的桌前，敲了敲木質的桌面。
長璆愣了一秒，手中的筆頓住了，眸子瞪大，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手抱試卷的少女。
趙方岸依舊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即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少年的心里也無比希望值日生能夠沒注意到這一幕，還有……他旁邊這個礙事的家伙可以回宿舍睡。
這個想法剛一形成，原本睡得和死豬一樣的趙方岸就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徑直朝講臺走去。
然后……出了門，被教導主任訓斥了幾句，繼續朝前走著。
長璆：目瞪口呆。
今天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大家看起來都怪怪的？
在趙方岸被教導主任訓斥的時候，依舊是先前那幾個人悄咪咪的往窗外看。
他們這兒發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值日生沒注意到也就算了，就連周圍的同學也不理他們，依舊埋頭奮筆疾書。
“班長。”
少女將趙方岸的桌上的東西全部放回書箱，在長璆旁邊坐下。
推了推試卷，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班長，我數學不好，這些題基本都不會做。”
說就說吧，還往人身邊又靠了靠。
純情少年害羞的臉都紅了。
云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總是像流氓一樣的人害羞，覺得新奇，又將凳子輕輕抬起，貼著少年的凳子。
人也靠近了不少。
少女身上沐浴過后的淡淡牛奶味傳了過來，注意力一直在少女臉上的長璆這才意識到，少女只穿了一件睡裙。
可偏偏大家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就連教導主任看見了也沒喝止。
他……這是在做夢？
見長璆一直不說話，云憶還以為他不愿意，便像之前那樣扯著人的袖子搖晃著撒嬌：“求你了~好不好嘛~我真的不會。”
這下，長璆更加確信他是在做夢了。
平日里在學校少女還有些怕他來著，怎么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舉動？
而且就算少女不怕他了，總該怕值日生，怕監控的——哪里有膽子和他貼這么近？還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
即便是在夢里，他也不愿拒絕云憶的任何請求。
剛準備答應，轉念一想，“好”到喉嚨邊又止住了。
少年放下了自少女出現后便一直緊攥著的筆，轉過身來，與少女清澈的雙眸對視：“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云憶：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你變了，以前你會毫不猶豫不求回報的幫我的，現在還有條件了。
果然，愛是會消失的。
少女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原本明媚燦爛發自內心的喜悅，轉變成了面對上司時的職業假笑。
“好。”
因為生氣，少女的語氣也不如方才那般綿軟。
長璆也并沒有認為少女這樣有點道德綁架了，相反，他覺得自己不幫少女才是罪過。
好似她請求他幫忙一直都是理所應當的，他幫助她也一直都是理所應當的。
畢竟他們是……
一對兒嘛。
“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講題。”
知道這是在自己的夢里，少年索吻絲毫不害臊，大手甚至還攬上了少女纖細的腰肢，輕輕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