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門上的電子鎖仍舊在工作,她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座荒宅了。
看著云憶遲遲未動,月月有些擔心。
“宿主,你怎么了?”
云憶轉過身,看著面前的小團子。
“阿羽之前就住在這里嗎?”
“當然不是!”
小團子立刻否認。
“這只是專門用來關押他們的地方,殿下……很少來的。”
可不是么,一個月也就來五六次,確實……“很少來”。
有月月這個外掛在前面開路,什么樣的密碼鎖,都不是事兒。
別墅里靜悄悄的,似乎連落根針都能聽到。
云憶呼吸都不自覺的變輕了。
月月提醒道:“這個地下室設計很獨特,里面的人能聽到外面的人說話,外面的卻聽不到里面的。宿主你悄悄的奧~”
云憶伸出手,比了個“OK”。
這棟別墅雖是無人居住,卻一點兒灰塵也沒有,應該是有人經常來打掃。
干凈整潔得不像是關押懲罰人的地方。
通往地下室的入口仍舊開著,旁邊放著一塊地板。
云憶順著樓梯,小心的走了下去。
越往下,血腥味越是嚴重。
兩邊的墻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幾乎每一個都沾上了血。
云憶受不了如此濃重的血腥味,施了個小法術,暫時封閉了嗅覺。
一路上,她都盡量克制著自己,不去看兩邊的墻。
短短的走廊,從這頭走到那頭的過程竟是如此的漫長。
到了密碼門前,云憶站定,深吸了一口氣。
眼神示意月月開門。
長璆此時背對著門,踩著衣衫破爛滿是鮮血不停嚎叫的人的腳,剛用鑷子夾了一片指甲下來。
密碼門打開時,是有挺大的聲音的。
只是,長璆以為是固定來打掃的人,便沒有回頭。
云憶哪里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即使是封住了嗅覺,胃里仍然一片翻江倒海。
極力克制著吐意,飛奔上前,從背后抱住了男人。
將臉貼在男人的后背,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正準備拔下最后一片指甲的長璆一頓,不可思議的看著腰間那雙瑩白如玉的小手。
是少女的手沒錯。
滿手鮮血的長璆,遲遲不敢拉下少女的手。
也不敢回頭直視少女那雙純潔清澈的眸。
本來只打算先把他們關起來,等以后慢慢折磨,然后直接回家陪少女的。
只是有人出言不遜,辱罵少女。
他直接留了下來,把人舌頭全割了。
順便讓他們體驗幾套刑具。
處于極端憤怒狀態下的他,忘了通知少女晚歸。
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阿羽~你不要動手懲罰他們了,好不好?”
見男人遲遲未有動靜,云憶軟軟開口撒嬌,因為剛哭過的關系,夾雜著些許的鼻音。
不久前才辱罵過云憶的幾人猛然看向云憶,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此時的云憶,在他們心中宛如天使一般。
然而,還沒感激幾秒,云憶繼續開口:“可以讓手下來折磨他們,怎么能讓他們臟了我家阿羽的手呢。”
被鐵鏈束縛著的幾人:什么天使!惡魔!那是惡魔!上了個大13當!
宛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的男人,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始終未能轉身。
他不敢面對少女。
不愿看到少女眼底的恐懼。
云憶的胃越來越難受。
忍不住開口乞求:“阿羽~我們先出去,好不好?”
長璆這才想起,此時的地牢滿是血腥,不堪入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