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橄欖為了姨媽苦思冥想,抓耳撓腮,上串下跳的時候,土芽終于從巖部落回來了。
那天午后,土芽跟隔壁炭山拾炭的族人一路回來,兩人都有些發懵。
離開一段時間,族地變禿變黑了,樹屋變成了山巖壁,族長換人了,橄欖有伴侶了…
“怎么就你們兩個人回來?”巫醫同樣很懵,急聲問道。
土芽回過神,土抱起自家抱他腿的小豆丁,粗聲粗氣回道:
“巖部落要完了。”
“什么意思?那我們的族人呢!?”
芽撓頭接道:“巖部落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他們巫醫說他們被詛咒了,帶著一部分人跑了,我們族人過去也陸陸續續生病了,巖族長讓我們別再去了,會被傳染。”
橄欖恰好聽到,立馬道:“大家都散開,別圍在一起!他們都是什么癥狀?你們先隔離一段時間,別靠族人太近。”
土芽一聽橄欖的意思,土立馬放下小豆丁,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轉頭看向巫醫。
巫醫沉著臉,臉色極為難看:“先散開,聽橄欖的!”
族人紛紛散開。
“你們先說說他們都是什么癥狀。”了解癥狀才能知道是什么問題。
土芽面面相覷,芽吶吶道:“我們…我們沒看到…不知道啊…”
土不太確定:“巖族長特別瘦…?”
“對對對!特別瘦!”芽點頭附和,肯定道。
“……?”…橄欖“只看到了巖部落一個人?”
“嗯,巖族長在山崖上讓我們別過去,其他人沒出來,沒看到。”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直接接觸到巖部落的人?”橄欖確認道。
“沒有沒有,他們不讓我們過去。”
原來巖部落之所以叫巖部落,就是因為他們那懸崖峭壁多,巖部落便是找了一個半山腰的山洞作為族地,族人都住在山洞中。
自從巖部落被‘詛咒’以后,巖族長為了避免連累其他部落的人,一直安排人在山崖上守著,有人過來就告知驅逐。
沒有直接接觸橄欖放下心來。估計是巖部落是得了什么集體性傳染病,但愿不要是瘟疫。
不過這巖族長倒是個好人。
有了巖部落這一出,同時也給橄欖上了一課,如今大家生活在一起,個人衛生,食物衛生,也要進行管控。
華部落族人大多都是直接從河里喝生水,入口的食物是否干凈,他們并不重視,能吃就行。
個人衛生更是不在意,想起就去河里洗洗,沒想起躺下就睡,好在臨時搭建的庇護所四面通風,沒什么異味。
接下來橄欖仔細盯著族人都做了個人衛生清理,又囑咐女性族人圍上抹胸,轉眼天也快黑了。
傍晚,大家都圍在火堆,聽著土芽敘述一路見聞。
巫醫,橄欖,林知禮坐在一起,心情沉重。
如今,樹部落的族人救不出來,巖部落的人…又該不該去救?
族里這些人的生計,都是問題。
“不如我去樹部落吧。”巫醫的臉龐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看不清情緒。
“我和橄欖…清一起去一趟巖部落吧。”林知禮沉吟道。
他坐的極為端正,腰背挺直,眼眸漆黑,即便是跟原始人混在一起,也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在他看來樹部落那邊不確定因素太多。
巫醫搖頭反對,“不行!清不能去!我去!”
清是巫醫帶在身邊大概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橄欖愣了。
林知禮看著巫醫,眸光又冷又沉,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氣氛冷凝。
巫醫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我......”
林知禮淡聲道,“給我一個理由。”
巫醫低頭不語。
林知禮徑直說道,聲音不急不緩:“你與清都懂醫,無論是你還是清,只要有一個人一道去巖部落從旁協助橄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