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如白所說的那樣,除了黃黃的,也沒有什么別的特點。
植株貼在地面,幾乎埋進了沙土,幾片零星的葉子也與沙土同色,要不是有白示意,橄欖絕對以為是片沙土,直接略過。
白示意幾人走近,用手扒開沙土,沿著沙蘿細莖一路往下挖。
幾人呈圓形圍在一起,徒手扒拉著松軟的沙土,突地,橄欖手下一頓,覺得腳下似有動靜…
橄欖停下后那動靜又消失了,橄欖屏息聆聽,耳邊除了沙土的聲音再沒別的。
林知禮抬頭看著橄欖,眼神詢問。橄欖回神,只以為是錯覺,搖了搖頭。
于是兩人收回心思,繼續幫著挖沙,沙下已經能隱約看到黃色的根莖。
猛地,腳下的沙土一陣晃動,黃沙彌漫,橄欖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地下的晃動越發激烈,眼看著橄欖沿著沙坡就滾了出去。
林知禮滿眼焦急,在晃動的地面上步伐不穩地努力跑向她,“橄欖你別怕,我來了。”
橄欖努力抬頭睜開眼,模糊的視線里,一片混沌的黃沙中,林知禮走向她的身影是那么的堅定,那么的無畏。
橄欖覺得心里有些難受。
抓住身邊的‘枝條’,努力穩住自己。
“嘶~~!”耳邊傳來一道似從鼻腔擠出的氣音,橄欖心下覺得不妙,使勁兒眨著眼睛,讓視線更加清晰。
眼下她手里抓著的肉色圓形物體并不是什么枝條,而是一根會動的觸手。
愣神間,身下的怪物漸漸漏出了它完整的身形,只見它長約六米,呈圓柱形,左右兩邊長滿了長長的觸角,褐色的皮殼泛著光,一看就很是堅硬。
這東西長得實在是辣眼睛,橄欖只覺一陣惡心,全身上下都泛著癢,就要放手甩開,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顯然橄欖已經將它惹怒,它揮舞著觸角纏上橄欖,正好林知禮趕來拉住橄欖的手,聲音急切:“斧頭!”
橄欖會意,立馬拿出戰斧遞給他,林知禮接過,抬手就向纏住橄欖的觸角上面砍——
一陣惡臭泛綠的液體灑落,觸手掉落在地,那東西疼的一陣翻滾,甩動身體。
黃沙幾乎糊住了眼,地面如海浪般晃動。
即便是這樣,也有一只手堅定的牽著橄欖的手,擋在她身前,將她護在身后。
林知禮拉著橄欖往旁邊跑,不打算和這怪物正面剛。
只是那怪物并不打算放過他們,直起身體,將林知禮橄欖罩在它身體陰影里,泛綠豎瞳冰冷的看著他們。
林知禮將橄欖往旁邊一推,示意她跑,那怪物眼眸轉向橄欖——
林知禮拎著斧頭,打算吸引它的注意力,趁著那怪物還沒攻擊,縱身一躍,對著那怪物的觸手就劈了過去。
剛剛短暫的接觸,他已經知道,這東西殼硬,觸手眼睛是唯一能下手的地方,眼睛碰不到只能砍觸手。
他就不信,將它的觸手通通砍掉它還能囂張。
一斧下去,怪物身體右邊的觸手便斷了兩根,那怪物怒的低下腦袋,張開大嘴就想把林知禮吞下,林知禮險險避過,繞到左邊,如法炮制又砍了它兩根觸手。
觸手斷裂口一直流淌著泛綠血液,沙土濕潤了一片。
那怪物似乎明白過來林知禮不好對付,但并不想放過傷它的仇人。
它再次揚起腦袋,喉嚨蠕動著,張開嘴,分叉的舌頭分泌出一陣液體——
橄欖見狀,心下不安,連忙提醒——
“小心有毒!!”
然而已經晚了,那怪物張著嘴對著林知禮鼻腔顫動,液體如雨水一般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