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手電筒,照在了秦好所謂的“人”身上。
“不用怕,只是個地毯。”
那是一個帶著復古繡花的地毯,凌晨嘗試踩了一下,和正常地毯沒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秦好是怎么感覺是人的。
“我沒撒謊。”秦好為了向凌晨證明,鼓起勇氣踩了一下地攤:“哎?”
“怎么又變成了一個地毯了?”
凌晨并沒有不相信她:“靈異世界里什么都有可能發生,你自己小心一點兒。”
剛剛可能真的是一個人。
剩下的話凌晨沒給秦好說,她經不住任何驚嚇了。
既然都開了燈,凌晨就沒什么好忌諱的了,他干脆拿著手電筒四處照了一圈。
這個房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只不過和鏡子里姐妹倆的房間一模一樣罷了。
只有一張鋪著精致床被的雙人床,房間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只有一層薄薄的窗紗輕盈的籠罩著,一陣風就能吹起。
窗戶外仍是一片漆黑的濃霧。
凌晨搜查了一下床邊的床頭柜,翻找出了一個年代久遠的相冊,封面是塑封的,已經泛黃,還沒有打開,就聞到了一股沖人鼻腔的霉味兒。
凌晨坐在床上,咬著手電筒,將相冊放在腿上,一頁一頁的翻查著。
“這是愛莎和愛麗兒的合照吧?兩個人關系看起來很不錯。”
凌晨點了點頭,試圖從相冊中找出“愛莎”,準確來說是愛麗兒去世的真相。
但相冊里都是兩個小姐妹情比金堅的各個瞬間,沒有什么線索。
兩個人小時候就在一個房間里生活,幾乎形影不離,參加聚會,一起種植玫瑰花,一起養了一群歌喉美麗的知更鳥。
直到相冊的最后一頁,才變成了一個人的照片。
那是一位本應該如白玫瑰般美麗的女孩,花兒一樣的年紀,但是她在照片里太虛弱了,雙頰凹陷嚴重,嘴唇上沒有任何的血色。
她坐在白玫瑰花叢中,勉強支撐著笑容。
照片里的人耳垂沒有痣。
是妹妹,也就是現在城堡里的女主人。
秦好也是看了這張照片,才大致理解了兩個姐妹之間的關系。
耳垂有痣的是姐姐,后來冒名頂替妹妹,繼續留在城堡里。
沒有痣的是妹妹,本來撒嬌讓姐姐替自己出嫁,后來還是自己以姐姐的名義嫁了出去,沒想到丈夫昏庸,她死前是個啞巴,無法說出自己死亡的真相。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一個尖銳的斥責聲如鞭炮從身后響起。
秦好嚇的當場腿軟。
女主人看到他們正在翻閱相冊后,直接情緒崩潰,搶過凌晨手里的相冊就哭喊起來:“我沒有害死她!我的好姐姐——,她是無辜的,你們,全部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