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黑市系統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完善，這一次也沒來得及好好逛逛，升級后的黑市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兩個人聊著聊著，天上的顏色便發生了變化。
明明沒有太陽，天邊卻泛起了魚肚白，翻紅著混混襲來。
付左悅打了一個哈欠：“好了，天亮了。”
凌晨警惕的看著森林和天際的交界處：“不，那不是太陽光。”
付左悅瞇了瞇眼睛，她懷疑自己實在是太困了，那光明明是從森林里散發出來的。
和他們在黑夜里看到的一模一樣。
是那種泛著銀光的白，隱約可以看到是透明的形狀，能夠透過其中看到白光身后的樹木和天際線，白光整體擴散著向上攀爬，才給人了一種天要涼了的錯覺。
凌晨拿出手機，再次向付左悅證實了，天邊的確實不可能是太陽。
才剛剛凌晨三點。
系統的設定一向是早上六點太陽升起，下午六點太陽落下，而且一般沒有任何的過度，除了黑，就是白。
沒有星光，沒有月亮，更沒有太陽。
付左悅感覺自己的腦子大概是困傻了，她撓了撓自己凌亂的頭發：“我天，那究竟是什么鬼東西。”
凌晨重復了付左悅之前說的話：“敵不動，我不動。”
付左悅只能撓頭，繼續站在門口。
突然，樓下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聽聲音非常輕快，甚至有健步如飛的趨向。
聲音從一層穿過樓梯，來到二層的走廊。
等到快接近凌晨和付左悅的時候，才緩緩的變的慢了下來。
聽聲音開始變得像一個年邁的老人，走起路來鞋底在地面上拖沓的很厲害，而且還有看不清楚東西的趨勢，偶爾還會發生一些細小的磕碰聲。
凌晨說：“我猜是老人家。”
付左悅打了一個哈欠：“誰不是呢，果然，系統里的鬼怪不可信。”
凌晨輕笑了一聲。
老人家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她“看到”凌晨和付左悅，極其微小的頓了一下，很快的反應過來，恢復了看不清路的樣子，四處摸索著，慢慢走到了凌晨面前。
她停下腳步，等著凌晨開口。
凌晨和付左悅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
老人家深吸了一口氣，她還沒有碰見過這么沉得住氣的玩家：“還有人沒有睡嗎？”
凌晨和付左悅繼續臉朝著天，不搭理她。
老人家這下子徹底怒了，她一巴掌抓住付左悅的胳膊：“這……這是誰啊？”
付左悅嫌棄的甩開了她的手：“別用你這捏過蛆的臟手碰我！”
老人家輕輕笑了一聲，對付左悅說話的內容置若罔聞：“我就說，你怎么不睡覺啊？”
“沒聽過，夜晚不睡覺的人，會撞見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