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昏暗、陰森、腐朽又鬼氣森森的宮殿大廳。
成群結隊的女鬼虛幻的飄蕩在大廳四周,姿容各異,卻都是臉白的嚇人,時不時發出滲人的凄慘叫聲,更讓人不寒而栗。
大廳中央,一具水晶棺材靜靜存放,水晶棺森白陰氣陣陣流轉,時不時凝結出森白的陰煞霧氣,里面躺著一個一席白衣的女人,本就白的嚇人的面龐,在水晶棺的映照下,更是比厲鬼還森然。
在水晶棺前,枯瘦如干柴的老人盤膝而坐,手捏玄奇的印訣,渾身上下詭異漆黑的紋路如蜈蚣毒蛇在身上蠕動,相當猙獰。
順著印訣的變幻,水晶棺上,一顆漆黑的能量珠,均勻的灑下濃郁的鬼陰煞氣,和水晶棺上涌的陰氣相中和,融入白衣女子體內,使得她的氣息愈發詭異。
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祝鬼山。
他此舉,是在煉鬼,也在煉尸。
尸鬼同體,是為鬼王!
“嗡!嗡隆……”卻是忽然一陣嗡鳴,伴隨著塵埃的跌落,打斷了祝鬼山的施法。
“哦?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嗎?”祝鬼山驀然睜開眼睛,眼中一道森然的黑芒閃過,嘴角咧開一個猙獰的弧度:“也罷,就容你們在上面好好和那條鬼煞蛇玩玩,等你們進來的時候,我的鬼帝,也是時候進食了!醒來吧!我的小寶貝!”
一道黑氣沒入旁邊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面容清純,姿容絕美的女孩鼻尖。
“嗯……”女孩纖秀柔美的眉宇聳動,睜開了一雙水潤的杏眼,純凈而唯美的氣息蕩漾開來,仿佛驅散了此地的陰森詭異。
不是別人,正是白靜。
“真不愧她的女兒,神農族的傳人,哪怕是修為被封印了,依然能靠這舉手投足間的氣質,牽動這里的環境。”祝鬼山砸吧著嘴,贊道,只是這聲音嘶啞的,能把小孩子嚇死。
“你,你是鬼修!……”白靜下意識蜷縮著身體,本能的無助,但眼神卻是沒有半分畏懼。
她記得祝鬼山騙她說要告訴她母親的下落,還說自己的母親其實沒死,而是在另一個常人不知道的地方。
白靜不疑有它,因為當年母親是投河自盡的,是在深夜,深入山林。
當時搜救的警察和村民們說是被一只狼吃掉了,廢了好多天才打死那頭狼,但尸體已經被消化干凈了,只能憑借血跡和殘碎的衣料,最終鑒定判斷是白柔。
那時候還小,單純的以為母親只是病入膏肓,不想讓自己多增負擔,這才深夜出走自尋短見,但如今回想起來那一樁樁,一幕幕,母親怎么可能舍得下自己。
本來逝者已逝,這個念想早已經沒了,如今被人提起來,種種細節充滿了詭異。
例如,母親有時候會在深夜說胡話,說什么“不要過來”,可母親外柔內剛,哪怕再大的厄難都挺過來了,從未說過夢話,對自己都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內心早已無比強大。
特別是回想起那時候的感覺,很陰森,母親極度恐懼,甚至盯著自己,兩眼發直,連自己這個世上唯一的親女兒都怕。
白靜其實不是早已釋懷了,而是,沒有那個能力,查無可查,當年都只能聽通知。
如今,這個從小到大的鄰居祝鬼山居然張口就是自己母親,還是特意在陳楓出去的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