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第二防線的神祇軍隊,準備撲殺,在第一防線火力停止的第一時間就要帶著信徒沖上去,不要讓這些家伙在陣地中活過兩秒。”
司徒絕冷聲道。
他有種本能的預感,這些司徒蘭培養出來的、似乎沒有感情與恐懼的特種士兵,盡管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但只要進入陣地,就會產生恐怖的作用。
機槍在咆哮。
死士還在前進。
九百米,還剩八千人。
九百五十米,還剩七千五百人。
他們已經來到火力網的邊緣,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因為射擊口的角度限制,成片的機槍碉堡已經很難再完全發揮出完美的火力壓制。
這些死士的死亡速度也快速下降,最后的五十米注定會被他們通過。
此時,機槍碉堡中。
看著那些冒著槍林彈雨、卻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甚至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一如既往的漠然的舉著戰友尸體沖來的死士。
司徒絕的信徒士兵紛紛瞪大雙眼,竟然感覺到一股別樣的美感。
眼前這些失去了感情與恐懼、宛若機器一般的死士就宛若寒冰,在這槍火轟鳴、爆炸灼熱的戰場上緩緩前進,用生命鋪出一條道路,讓人甚至懷疑是不是連他們的血都是冰冷的。
炙熱的槍火與人性的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該死,這些家伙,怎么連戰友的尸體都能拿來利用!”
“還有人性嗎?”
“填彈!填彈!”
“更換槍管,我的槍管快融化了!”
“填彈手,別特么再去提冷卻水了,直接往槍管上撒尿,趕緊給降低溫度!”
機槍手們瘋狂嘶吼,在這些冰冷的死士面前,似乎就連他們引以為傲的機槍都無法匹敵,長達兩分多鐘的不間斷射擊,那裹挾了神力的炙熱火舌讓槍管都開始發紅融化。
這是連熱武器都無法抗衡的,人性的冷漠。
那些死士不光是沒有底線的用著戰友的尸體充當盾牌,對他們自己也格外狠,一個大腿被狙擊手打斷的死士摔倒在地,卻依舊沒有發出一聲哀嚎,只是默默地將戰友的尸體背在身上當做盾牌護住自己,隨即用僅剩的雙手和一條腿在地面上爬行,如蝸牛一般留下一條鮮血泥濘的痕跡。
除非轟爆他們的腦袋,打碎他們的身體,否則這些死士根本就不會停息。
這些死士,在司徒蘭那養蠱般的培養下,失去了熱血,也失去了恐懼,甚至失去了人性。宛若精準而高效的機器,無條件地執行任何主神下達的指令。
山下那此起彼伏的爆炸與槍火將稚嫩的小臉襯托的明滅不定。
司徒蘭安靜的看著自己的信徒一步步前進,一個個倒下,聽著那夾雜在槍火中的、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嘶吼,冷靜的觀察著陣地布局。
“無用的情感,在戰爭中,沒有任何作用。”
“老爹,看來你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不犧牲掉第一道防線,進行無差別火力覆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