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弟弟,當年乞討流浪險些餓死的時候,你們這些貴族在干什么?”
“我在軍中摸爬滾打,有一天沒明天只為了可憐的軍餉的時候,我的弟弟為了活下去,去當那雙手沾染鮮血的劊子手,用斧頭雜技砍掉犯人的腦袋只為了博取那些大人物的笑聲的時候,你們在哪里?!”
“我看不到所謂的禮義。我只能靠著自己的力量與鐵斧活下去!”
“在底層的摸爬滾打,我只看到了真實的世界,那是毫不掩飾的弱肉強食,那是被你們遮掩在禮義之下的叢林法則!”
“在你們締造的法則里,平民就該永遠跪下!用他們的血汗和生命來供養你們!”
“我發誓,我要讓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跪下,我要再也沒人能踩在我頭頂!”
“我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要你們這些貴族知道平民的力量,我要你們知道野蠻的驕傲!”
“我殺死那可笑的皇帝,看吧,在我的帶領下,諾克薩斯何等強大,何等壯闊!”
“敢與我為敵的,都成為我的領地!順從我的,全部掌握權力!”
“在我們諾克薩斯,沒有貴族,只有將軍!”
這位鐵血帝皇越說,語氣愈發激昂。
“沒想到你,這么瘋狂。”皇子臉色復雜。
這位仇人的思維的扭曲程度,超過了皇子的預估。
“什么叫瘋狂?”諾手哈哈大笑:“我不過是洞察了世界的本質。強者戰勝弱者,是自然規律,試圖阻擋的你們才是逆天而行的賊子!”
“你們厭惡我的征服,懼怕我的統治。但如果沒有強者的統治,這個世界早就一片混亂!”
“胡說!”蓋倫咬牙怒斥:“強者不該統治弱者,光盾家族雖然也統治德瑪西亞,但他們也愛他們的子民,而不是殘暴的統治他們,讓他們匍匐在自己腳下!”
諾手哈哈大笑:“不要說什么強者不該統治弱者,也別說什么應該去愛他們。愛,只是一種令人惡心的借口,是弱者乞求強者,給予他們不該獲得的東西的借口。也是你們這些貴族用來鞏固統治的手段。”
“善惡不分!”趙信也出聲怒斥。
“善惡不分?”諾手笑容森然:“這個世界,有善惡么?”
皇子怒視著這還在嘴硬的帝皇,咬牙道:“當然有!我德瑪西亞……”
“那我問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惡?”諾手笑容玩味,“在我看來是善的東西在你們看來就是惡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善惡,就算有也是強者通過武力來向弱者證明的。”
“就比如你踩在我的身上,現在的你,是善,還是惡?”
聽著這家伙的話語,皇子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急著殺這個家伙了,皺眉道:“所以,你既不承認善惡也不承認愛,你只承認你的力量。”
諾手點點頭:“力量是解決一切矛盾的唯一方法,而愛絕對不是。”
“你們說我強詞奪理,但你們嘴上說不喜歡武力,可是偏偏就要用武力來開辟自己的國度。你們口口聲聲說愛可以解決一切矛盾,可你們的行動恰恰證明武力才是解決一切矛盾的唯一方法,而愛則絕對不是。”
“當你們光盾家族用所謂的愛去保護羊群不受狼的傷害,那么對于狼,這種愛就是惡。因為他們會活活餓死。”
“這個世界本就如此,不是狼死,就是羊死。不是弱小的狼被餓死,就是弱小的羊被咬死。”
“只有統治者,才有資格根據自己的意志判斷對錯,來進行所謂的主持公道。”
“我知道,想要成為統治者,那必然是強者戰勝弱者。而你們阻止我的征服,不過是打著愛的名義,來與我比拼力量,成為那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退一步,就算你們成功了,諾克薩斯帝國消亡了,但日后再出現紛爭又靠什么解決?用愛么?”
“不要說不會出現紛爭,每個國家都需要資源,每個人都需要食物和土地,有需要就會有矛盾,有矛盾就會有紛爭。到時候,大家依舊還是會付諸武力,互相征服,最終出現一個擁有絕對力量的強者,由他來主持所謂的公道。”
“你們與我為敵,事實上,你們不過是在縱容另一個強者的出現。可既然你們能夠容忍另一個強者出現,為什么,那個統治一切的強者,不能是我呢?”
“強者統治所有弱者,這,就是世界的真相。”
“這是你們這些睜著眼睛的貴族看不到的世界,而我在戰場上重傷昏迷的時候,閉著眼睛卻清楚看到的世界。”
這位誓要征服一切的君王閉上眼睛,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來吧,殺死我吧,總有一天,諾克薩斯將會征服你們,或者,被你們征服。”
“到那時候,你們就知道我說得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