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很多漢字早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應有的筆畫。
一首百來字的定風波,洋洋灑灑地出現在灑滿了金粉的宣紙上。
看到父親終于寫完一幅字,李瀟在旁邊立刻鼓掌:
“爸,你這瘦金體真是越來越好看了,頗有幾分宋徽宗的風范。”
“要不是我看著你在寫,我都以為是什么書法名家的創作。”
李衛國聽著兒子不要臉地吹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自己是什么水平,他自己很清楚。
就自己這水平,別說什么書法家。
就算是自己的國家書法協會會員,也是用錢買進去的。
自己這水平,也就是混進協會鑒賞一下別人的書法。
要是真的讓自己去寫,那只能是貽笑大方。
他沒好氣地揮了揮手,將剛才寫的定風波揉成一團丟進了旁邊的廢紙簍里。
見到他這一舉動,李瀟知道自己父親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小。
楊玉琴連忙走到自己丈夫身后,纖細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一邊幫著自己的丈夫按著肩膀:
“行啦,行啦,這幾個月沒見了,一見面就這么大火氣?”
“兩父子就不能好好地坐下來說話嗎?”
李衛國冷笑一聲,雖然臉上還是非常不滿。
不過在妻子的勸阻下,還是勉強壓住了火氣。
“我也想好好說話,但你這個寶貝兒子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嗎?”
“偷偷的報名去做什么消防員,就算了!”
“你可是和我一起看了小孫給你發的那一些直播視頻的。”
“從十幾層的高樓上跳下來?”
“在一輛正在泄露濃硫酸的貨車旁邊走來走去?”
“幾個人就敢沖進那么嚴重的火場中。”
“還有在火煉樹大廈上,什么安全措施都沒有,就敢跳下去救那個自殺的女孩?”
“還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在電梯井里面徒手承擔3個人的體重?”
“還好,今天早上的這個,人家作為孩子的母親都不愿意救,你就是要強出頭?”
“你告訴我,你干的這哪一件事情不危險。”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李瀟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而聽完完李衛國說話的梁玉琴,手上的動作也慢慢緩了下來。
她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老公的肩膀,示意他的黑臉任務已經完成。
隨后轉身,心平氣和地對著李瀟說道:
“你爸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消防員啊,真的是太危險了。”
“看著你直播的片段,都讓你媽我的心跳有些快。”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臟一直不好。”
“要是你真的當了消防員,我這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我這心臟啊......”
李瀟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自己爸媽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配合得確實相當默契。
要不是自己在原本的位面,有著豐富的社會經驗。
怕是真的被這一套配合完美的組合拳,毫無還手之力的打翻在地。
不過,現在他還是他,卻又不完全是他了。
看著父母臉上隱隱的自信,他的思緒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