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金手指在手,雖然時有接觸不良,但好在每到危難時刻還算給力。
只唯獨有一點,這莊里的這位雀仙,太靈驗了。
靈驗得滲人。
靈驗得令人不踏實。
就連一個小娃子磕了個頭說想要個泥人,第二天早上都能在門口撿到。
而且人家娃子許得一個,而撿到時卻是一對兒,許一送一,何處說理去。
至于其他莊戶們,只要不是太過出格的,幾乎十個有八個都能如愿所償,那兩個未能如愿的,反倒開始反思起自己來,絲毫不會,也不敢抱怨雀仙娘娘什么。
搞得每日里雀娘廟的香火極旺,而莊后三仙祠除了香蓮每日去打掃上香之外,幾乎無人踏足。
而非言因為有老道的禁令,不敢在院內煉氣,便偷偷跑到雀娘廟找香蓮一起煉氣,兩人暗中還較起了勁,一去就是大半天不見人影。
老道初時還覺得挺好,無人打擾清靜的很,但時間久了就覺無聊,出門詢問,邱洛說這些時日小師叔一早便出門而去,只在飯點回來,匆匆扒完飯就又出去,弟子也不知何往。
老道頓生疑慮,這小潑才有古怪……
八成是背著我跑到外面偷偷煉氣去了。
于是乎某天午食后,老道暗中緊盯著非言,并提前支走邱洛。
待非言前腳出院門,他便提上靈劫劍,悄悄跟在非言后面,但這小潑才十分機靈,途中兩次險些被其發現。
直到遠遠地看到非言進了雀娘廟,老道頓時有些頭大,小潑才跑到人家鼻子底下煉氣去了?
這不是茅廁里打燈籠-找屎嘛……
老道悄悄走近一些,又看出些門道,這小潑才已能連行幾個小周天了,想必來這里煉氣的日子不短了。
而最近莊中太平,想來雀仙似乎對這小娃子在此煉氣,應是沒什么意見的。
噫?
三丈之外的那女娃子也在煉氣,且竟然已經可以引氣連運三個大周天!
如此進度,八成已練出真元了吧。
“……”
老道一陣沉默,上面有人,果然進步神速。
他暗自搖搖頭,離開雀娘廟,自尋一無人墻根之后,閉目凝神……
凝神……
凝神……
啥也不是!
“金手指啊金手指,你咋就再不啟動了呢?”
唉……
老道提著入鞘的靈劫劍,迎著落日的余暉,悻悻向莊頭家走去。
路過那座御碑亭時,一陣人聲嘈雜,老道斜著瞥了一眼,莊頭柳安正在安排人修繕亭子。
旁邊站著兩位錢府來的,一個是管事模樣,一個做小廝打扮,都各自頤指氣使地指揮幾個匠人們搭架子,據說是府里派來的監工。
這二位倒是對柳安還算客氣,畢竟他是大爺跟前紅人的老子。
兩位府里來的見到霍涯子提劍而來,立馬顛顛兒地跑來給老道請安,老道輕輕點頭一笑,算是回禮,再看一眼那御碑亭。
原來是莊頭柳安在歲末之前,向府里提出御碑亭年久失修,需要修繕。
府里歲首后便撥下五十兩銀子,柳安原本欣喜不已,心想著花個幾兩銀子,隨便加固一下,這剩下的自然……
哪知派來送銀子的卻是兩位,一位管事一位小廝,而且兩人都要在此監造,待修繕完畢后,清算結余,多退少補,方回府里復命。
原來是自打錢多福之事后,凡是各個莊子里需要支錢的地方,府里全都會派出監工全程跟進。
而且這兩位監工大爺,在莊里的吃喝用度還全由莊子里出。
等于說他柳安這次非但一兩多余銀子都落不著,反倒還要倒潑出去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