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云想著對方不知道自己是誰,于是高傲的抬起下巴說:“我叫宋小云,我爺爺是老隊長,同時還是宋氏的族長。”
“奧……”
高悅陽拉著長音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宋小云見此得意一笑,誰知……
“不認識,你也說了是老隊長,而我姓高,你們宋氏的族長跟我有啥關系。”
高悅陽沒好氣的說完,不再看宋小云一眼,把目光重新投在一直在裝可憐的秦秀身上,
宋小云被氣的咬牙切齒,扶著秦秀的手都漸漸收緊用力。
秦秀感覺到胳膊傳來的疼痛,忍不住皺起眉頭,但介于這里的人太多她只能強忍著沒有動。
眾人對于高悅陽的口出狂言,紛紛唏噓不已。
老隊長在當地十里八村還是有些威望的,隊里的外姓人都很給他面子,沒想到被個剛來沒多久的丫頭片子給鄙視了。
秦秀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直直盯著自己的腦瓜頂,嚇得她根本不敢抬起頭。
直到此時,她才想起二哥曾經對自己的警告,心理不禁有些后悔剛剛一時的沖動。
其實,那會秦秀一直在偷偷注意著朱明遠。
當她看到朱明遠和高悅陽眉來眼去,嫉妒的立馬失去了理智。
“秦秀,別跟我個這裝了,你不就是想摘我的口罩嘛!行,那我成全你。”
高悅陽干脆利索的手指一勾取下口罩,白皙紅潤的健康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以宋小云的角度,只能看到高悅陽沒有胎記的那半邊臉,瞳孔猛然一縮,眼中充滿了嫉妒之色。
這時,秦秀的嘴角微微上揚,慢慢抬起頭來不動聲色的環顧四周,隨即,臉上得意的笑容突然僵住。
怎么可能?咋會只有個別的幾個中年婦女,在看到丑八怪臉上的胎記時露出嫌棄的表情外,其他人卻是習以為常般沒啥變化,更沒有對她指指點點。
難道……
然而,往往是怕什么來什么,秦秀剛剛意識到不妙,人群里就傳來了一道嘀咕聲。
男:“哎,我說,媳婦兒啊,瓦匠家的姑娘摘人家口罩到底要干啥?難道是想照著做一個?”
女:“你腦子里裝的是不是屎,那玩意還用學,咱姑娘自己不就做了個出門就帶著。”
男:“說的也是哈,那到底為了啥?”
女:“這還用猜,肯定是想人家臉上的胎記露出來,好讓大家伙看笑話唄。”
男:“可小知青不是跟大伙解釋過,戴口罩是為了防風防凍防灰塵,不是遮丑。每天上工的時候還經常摘下來說是透透氣,她臉上的胎記大家早就看習慣了有啥可看的。”
女:“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秦秀不上工天天在家呆著哪里會知道,問題是現在,她沒經過人家允許就冒冒失失去摘,那不是故意找事嘛。”
人群里這對夫妻的嘀咕聲不大,可也不算小,至少離得近的社員以及事件的主角們都聽見了。
秦秀神情恍惚,她一直以為高悅陽蒙著臉是為了遮丑,沒想到大家早都看的麻木了。
一想到周圍的人可能在暗地里對自己指指點點,哪還敢在這里呆。羞憤難當的一把推開宋小云擠出人群往家跑。
“哎……”
宋小云沒有防備,被推得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眼中閃過兇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