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要上房掃雪呢,穿著大衣不方便,聽話。”
說完,不去看王寶磊震驚的樣子,走到拿著笤帚的朱明遠伸出手:“你太重了,會把房頂壓塌的,我上去掃雪吧。”
朱明遠愣了下,隨即連忙搖頭拒絕:“那哪行,有我們男同志在,哪用得著你們女同志瞎表現。”
“再說了,房頂哪會像你說的那樣脆弱,你放心吧,我上去后小心點,不會把房頂踩塌的。”
說完,囑咐孟孝禮把梯子扶好,然后順著梯子沒幾下就爬上了方頂。
高悅陽見此,只能小心的使用隔空取物,把房頂表面上的積雪收了一些到空間里。
這樣一來,朱明遠掃得會快些,此時雪又下得那么大,他肯定發現不出異樣。
然后,高悅陽不顧羅玉娟和王寶磊的勸說,把梯子搬到女知青的房下,拿著笤帚就爬了上去。
羅王秋月幫不上啥忙,站在房前幾米開外的雪地里,凍得渾身發抖,手腳都快沒有知覺了。
看著房頂上,被掃下來的大片大片積雪,王秋月眼睛一紅,差點就要哭出來。
十一月份就下這么大的雪,那往后可咋辦呀,萬一真的哪天房頂被雪壓塌了,自己豈不是小命不保。
要是缺胳膊少腿的,那她還不如直接死了得了。
寄信太慢了,看來必須要給家里發電報才行,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再呆在這破地方了。
高悅陽一邊掃著雪,一邊往空間里收,很快就掃到了男知青的房頂上,朱明遠瞪大眼睛……
等房頂上的雪終于掃完,幾人凍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連忙進屋暖和。
…………
朱明遠一進屋,衣服鞋子一脫,把炕上的被褥跳起來,坐在炕上開始伸手用力搓腳,哎呀咧嘴道:“唉呀媽呀,腳丫子要被凍掉了。”
王寶磊和孟孝禮也被凍的不清,所以,三人一同坐在炕頭搓腳丫子。
凍過了的手腳不能用熱水泡,不然會化掉。
高悅陽和羅玉娟在搓手搓腳,王秋月搓著搓著,再也忍不住直接躺進被窩里嚎啕大哭起來。
高悅陽心里忍不住嘖嘖兩聲,這就被凍哭了,冷的時候還沒到的。
之前上工時,聽那些個婦女們聊天說時說過,這里最冷的時候,能達到零下40多度,想想都覺得愁滴荒。
…………
宋拴柱和會計拿著手電筒,來到知青院外,往院內的房頂上一照,心下一松,那幾個知青還算勤快,把雪已經掃完了。
他這一路走過來,已經有兩家的房頂被雪壓塌了,還好通知的及時,不然非得出人命不可。
“大隊長,咱們趕緊三驢子家看看吧,他家那兩口子在公社衛生院沒回來,房頂也不結實,上次下雪就張羅要修,可一直沒見動靜。”
會計也是宋氏本家的人,只是已經與大隊長家出了五福,叫宋文斌,三十出頭,戴著副眼鏡,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嗯。”
宋拴柱應了一聲,與會計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里。
心里愁的不行,老齊家從老到小,除了三驢子外,都是一群懶貨,這次三驢子傷了腿,我看大驢和二驢還要咋樣躲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