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二兒子膽子大,早就惦記著到林子里打野味兒吃,要不是家里人成天盯著,只怕早跑林子里瘋去了。
然而,宋有粱卻跟沒聽見一般,反倒是跑得更快了。
高悅陽喘著粗氣,知道獨吞野豬的計劃泡湯了,當那頭野豬又沖到自己跟前時,她一個側身,手里的砍菜刀快狠準的,直接砍在了野豬的后脖頸。
高悅陽如今的力氣,可是比一個成年壯男的力氣還要大些。
砍菜刀又是那種寬長又鋒利的,全力一刀下去,野豬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就躺倒在了地上,血順著半開的后脖頸洶涌而出,死得不能再死了。
高悅陽強忍著胃里的不適,剛要伸手把卡在豬脖子上的取下來,砍菜刀就被一只大手給率先拔走了。
只見,宋天剛臉色不好的丟下一句:“在這呆著別動。”
然后提著還在滴血的砍菜刀朝另一只野豬跑去。
高悅陽順著宋天剛去的方向一瞅,眼皮跳了跳。
宋有粱拿著把鐮刀還沒大顯神威,就發現野豬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只得轉身就跑。
看到老爹提著帶血的大刀,殺氣騰騰的朝自己跑了過來,頓時頭皮發麻,心說,爹呀你可千萬別手偏砍錯嘍呀。
宋天剛黑著臉,毫不手軟的把人扒拉到一邊:“給我滾一邊旯去吧。”
隨即,面對沖過來的野豬腳下微微一個錯步,電光火石間,手里的柴刀已經橫著插入了野豬的脖子。
“噗,次次次”。
豬血噴濺到了宋天剛的棉褲上。
宋有粱看著倒在地上的野豬,傻眼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等到興奮的抬起頭,想要巴結討好一下自己的老爹時,突然瞪大眼睛驚呼出聲,
“爹,你棉褲上濺了好多豬血,指定是洗不掉了,我娘肯定得嘮叨死你。”
宋天剛原本想著,為兒子剛剛的魯莽狠狠的訓斥一番,結果被他這么突然冒出的話給整楞了。
低頭一瞅,皺了皺眉頭,最近一直在忙著蓋房子,穿的都是前些年不要的破舊棉褲,次點血就次點血唄。
抬頭正想對兒子破口大罵,結果人沒了,扭頭一瞅,發現兒子正蹲在不遠處另一頭野豬邊,并沒有看到高知青的身影。
環顧了一圈,看到高知青朝著有些距離的那片草稞子去了,那邊還有一個板車,心下了然。
高悅陽找到牛玉玲,發現她躺在草稞子里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渾身都麻木了。
我滴媽,這也太死板了吧,說不讓動就不動一下,連忙把人扶起來。
見她渾身直哆嗦,知道是嚇壞了,搞不好回去還會發燒,晚上睡覺做噩夢,連忙出聲安慰,
“沒事,沒事了哈,野豬已經殺死了,今晚不僅有殺豬菜吃,還能分到肉。”
牛玉玲聽到野豬死了,一直提著的心終于落回了肚子里,然后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哎……”
高悅陽急了,這咋還暈了捏,連忙伸手掐了幾下牛玉玲的人中,發現沒有用,趕緊把人背起來打算放到板車上推回去。
“高知青,咋還有個人呢,這是咋了?”宋有粱被老爹指使這過來幫忙拉車,結果就看到這一幕。
高悅陽深吸一口氣:“是牛大爺的孫女,牛玉玲同志,剛剛被野豬下暈過去了。”
“宋二哥,麻煩你把那邊的幾捆干草鋪到板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