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奈良佛收回目光。
在那一天之前,奈良佛或許只要顧淵拿到手的紅玫瑰,但在看見他欺負自己女兒之后,奈良佛就對此人判了死刑。
必須死!
人終于到齊,天邪開始安排。
不算顧淵這些外來者,現在十八隊一共十九人。
在天邪的安排下,一共開了四輛越野車和一輛小貨車出城。
越野車是標配,坐滿的話可以坐八人。
十八小隊的人加上顧淵四人也才22人,四輛越野車加一輛裝著一些物資裝備的小貨車,綽綽有余。
天邪一頓安排,顧淵只和兩個隊員同坐一車。
當然,顧淵也可以選擇自己開車——如果他有心跑路的話,顯然自己開車更合適。
但顧淵沒有,難得順當地接受了天邪的安排。
車子一路開出東京城。
最前面一輛,坐著天邪和神之手。
第二輛,坐著奈良佛父女。
第三輛是貨車,裝著物資、裝備,在中間最安全。
后面又是兩輛越野車,顧淵坐在最后貨車之后的那輛。
十八隊的兩個隊員,一個負責開車,一個坐在副駕。
兩人都是不茍言笑之人,顧淵壓根就不知道他們代號是什么。
一路上毫無交流。
兩個人倒是像顧淵的保鏢還有司機。
一整個下午基本都沒有停歇,一直到夜色降臨,車隊才在一處寬闊的空地停下。
四下沒有什么聚集地,只有一些破敗的建筑。
堪稱荒野。
一般來說,不是有什么緊急任務,城外小隊都會選擇在聚集地過夜。
如果不是有需要,誰又愿意在野外過夜呢?
這次沒有什么緊急任務,卻在野外過夜,顯然不正常。
十八隊的隊員,未必知曉隊長要殺顧淵,但也知道隊長想要對他做點什么。
具體什么情況,到時候聽吩咐就行了。
他們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外人做什么,就算只是勸說一二。
哪怕那兩個和天邪不是很對付的成員也是如此。
一支隊伍,每個人都“心懷鬼胎”,氣氛自然不會太好。
一片沉默中,唯有鐮鼬對環境不滿的抱怨聲和奈良佛的安撫。
“好了,吃完的話,都回車上休息吧。”
簡單吃了一餐,天邪拍拍手說道。
這一餐自然是沒有顧淵的份,不過他中午出去買了點壓縮餅干,就水吃了也不會餓。
這頓對付過去就行了。
接下來……接下來,顧淵隨手都會動手。
取決于顧淵什么時候覺得這些家伙無聊了,或者他餓了。
關掉用于照明的燈,一群人上車休息。
車門或者車窗洞開著,用于通風之用。
按照慣例,自然是要有人守夜的,第一個守夜的人,赫然就是奈良佛。
這個高大的男子,坐在小凳子上,沉穩得如同一尊佛。
有這樣的強者守夜,其余人自然很安心。
嘴上說要人去休息,天邪卻是沒有休息的那個。
他打開車子中控屏,放著不知名的歌曲,在黑夜中隱約透出一點光亮。
輕柔的小調響著,并不吵人,相反催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