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眼前的無常,是一個狠人。
沒有那層堅固的玻璃阻攔,就和沒穿衣服一樣,沒有安全感。
顧淵坐下。
良屋和張博士繞過桌子,到他對面坐下。
張博士坐在桌子角落,良屋坐在顧淵正面,騎士則是站在她斜后方。
“有什么要問的就快問吧。”顧淵說道,“我十二點前還要回家睡覺。”
“睡覺啊。”良屋用手纏繞著頭發,語氣意味深長。
“……”
顧淵沒有說話,這女人不正常吧。
三個常務對良屋的表現倒是沒有多大驚訝。
良屋此人頗為好色,仗著自己的身份,玩弄了不少美少男——嗯,和他們也差不多,只不過性別不同。
不過隱約有聽說這人玩得有點大,不愧是覺醒者。
見顧淵不接茬,良屋收斂起笑容,正經道:“好了,和我們說說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情吧。”
顧淵把想好的說辭簡單說了一遍。
沒有什么特別詳細的地方,這種東西越多反而越錯,給個大致輪廓,讓他們自己去腦補就好了。
“你看到樹魅了?”
“看到了。”
“它怎么出現的?”
“不知道。”
“奈良佛等人是被樹魅所殺?”
“不知道。”顧淵恪守本分,堅持“他離開方便——聽見響動——回來看見樹魅錄像”的流程。
與此無關的,全部都一問三不知。
“你錄像之后呢?”良屋問道。
“錄了一點我就跑了,后來回來,所有人都不見了,我沒有耽擱,開了一輛車趕回東京城。”顧淵說道。
“是嗎?”良屋拿出平板電腦,“你說你趕回東京城,上面車子的路線可不是這么說的,中途你整整停了一個晚上沒有動,你在做什么?”
鬼滅部提供的越野車都有定位系統,行進路線很清楚,什么時候停下,停了多久,什么時候重新上路都有。
“都后半夜了,沒動還能干什么,睡覺唄。”顧淵理所當然。
“睡覺?”良屋驚訝對方竟能給出這樣的答案。
“不睡覺就要疲勞駕駛,疲勞駕駛容易出車禍,我要是出車禍死了,你們連十八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顧淵振振有詞,“我這是為了帶回來最為關鍵的情報啊。”
“我不覺得你帶回了什么情報。”良屋說道。
“怎么會?你們知道了那個地方有樹魅,而且奈良佛他們死光了。這不是很重要的情報?”顧淵說道。
“呵……”良屋不屑地笑了一聲,沒有和顧淵在這種話題上糾纏。
“我暫時沒什么問題了,小張,你有什么要問的嗎?”良屋靠在椅子上,
“啊?”張博士如夢初醒,看了顧淵一會兒,“那什么,吃了嗎?”
“……吃了。”
“你看見樹魅了?”
“看見了。”
“樹魅襲擊了他們。”
“沒錯。”顧淵點點頭。
“奈良佛死于樹魅?”
“是的,如果沒有冒出什么其它鬼怪的話。”顧淵說道。
“好,我沒什么要問的了。”張博士腦袋垂下,一副要睡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