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昨晚之人會認出自己來,也難怪會說出“黃泉國”的這個稱呼。
而且,他也覺得眼熟。
只不過現在的“顧淵”和曾經的“上杉信”差別巨大。
如果不看臉,安倍雄太根本無法把眼前的人和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上杉信聯系起來。
“嗯,本來想要隱藏身份,結果你不配合。平井司也投鼠忌器。”顧淵說道,“沒辦法,那就只好我出場了。”
平井司有所顧慮,在弄清楚安倍家的目的之前,他不想對安倍雄太做過分的事情,以免事情發展到難以挽回的地步。
“你出場,你有什么用?”安倍雄太狂笑。
“其實上杉信的感情,多少會對我產生一點影響。”
顧淵答非所問,“比如看見你的時候,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你欺辱他的場景,很憤怒,很生氣。”
“你在說什么東西?”安倍雄太不明所以。
“雖然我可以壓下這種情緒,但是放縱一下,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顧淵站起來。
“你要做什么!你敢——啊啊啊!”
安倍雄太的聲音化作凄厲的慘叫。
“真脆弱啊。”
幾分鐘后,顧淵看著躺在地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安倍雄太說道,“沒有安倍家的光環后,你讓我很失望。”
他拿過旁邊的紙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安倍雄太一時間沒有說話,劇烈的痛楚讓他渾身上下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同時讓他顫抖的,還有心中的恐懼。
這一刻安倍雄太確定上杉信徹底地變了,變成了一只復仇的惡鬼,砍向安倍家的利刃!
其實他想多了。
除了第二人格些許的情緒影響外,顧淵對安倍家并沒有任何恨意。
相反,顧淵對安倍家充滿了“善意”,看見都想要笑。
安倍家族,可是他的苦主啊。
“說說吧。”
重新坐下,顧淵把沾染這鮮血的紙巾丟到地上,“安倍家打算做什么?”
“我……我不太清楚。”安倍雄太說道,不忘強調,“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奉了命令,找機會先把天都礦能的重要人物綁起來。”
“你一個人來的?”
“……不是。”安倍雄太稍微遲疑一下。
“怎么聯系?”
“被你踩壞了,我遲遲未歸,他們現在應該不在原來的地方,我也無法確定他們轉移到什么地方去了。”安倍雄太說道。
“呵。”顧淵笑了一聲,“都有誰?”
安倍正夢、安倍芽衣、安倍義時。
這三人和安倍雄太組成一個小隊,提前表面隊伍,于兩天之前潛入東京城。
潛入東京城,只要不是上城區,對他們來說都是簡單的事情。
這個隊伍另外三人的名字,顧淵都略有耳聞,但不是很了解。
根據安倍雄太的說法,除了安倍正夢是三級覺醒者外,包括他在內的三人都是四級覺醒者。
“誰在幫你們?”顧淵又問。
安倍雄太稍微沉默一下。
“你們兩天前才進的東京城,不要告訴綁架那個司機孩子的事情也是你們做的。”顧淵說道。
如果安排安倍雄太沒有說謊,那綁架威脅司機的事情肯定不是他們做的。
安倍家是陰陽師家族,不是專業的殺手雇傭兵之類的組織,短短兩天時間,踩點調查,悄無聲息的綁架,不是他們能夠做的事情。
這和實力無關,術業有專攻。
“東洋電力。”面對顧淵的目光,安倍雄太還是說出了為他們提供幫助的合作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