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扯動一下,人面骨鳥落地,被顧淵收回到黑獄中。
上車,顧淵絕塵而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安倍義時醒來,鮮血流淌了一地。
臉色蒼白得仿若死人。
“有人嗎?”
手腳肩膀都被打斷,他連蠕動都顯得艱難。
嘶啞的聲音在無人的廢棄游樂園回蕩,安倍義時的叫喊聲沒人聽見。
時間一點點流逝。
安倍義時感覺到越來越冷,越來越虛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遠處幾道光束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靠近。
“這里,這里!”安倍義時大聲喊道。
車子一路開來,在大坑的另一邊停頓一下,繞過大坑來到安倍義時面前。
有人下車,安倍義時勉強看到一張面孔,是他們進入到東京城后,東洋電力派來的接頭人。
“怎么回事?”大久重長蹲下看,看著凄慘的安倍義時,“其他人呢?”
“閻羅殿……”安倍義時伸手抓住大久重長的衣服,說完就昏死過去。
“閻羅殿?”
大久重長從未聽過這個的組織、勢力。
“先把他帶走,尸體也帶走。”伸手按在安倍義時的脖子上,大久重長確定他還沒死,吩咐道。
身后的幾個男子把昏死的安倍義時搬上車。
另外安倍雄太濕漉漉的尸體,同樣被帶走。
上車后,副駕上的大久重長撥通一個號碼,片刻之后,那邊接通,但寂靜無聲。
“我找老板。”大久重長說道,“有緊急的事情。”
“給你轉接。”
過了一會兒,一個低沉、緩慢,充滿腐朽味道的聲音響起:“什么事?”
“老板,安倍家的人出事了,三人失蹤,一個死亡,安倍雄太摔死。安倍義時重傷,他說了一個詞:閻羅殿。”大久重長說道。
那邊沉默片刻,只能聽到沉重而短促的吐息:“我沒有聽過。”
“我會調查的。”大久重長說道,“顧淵那邊要怎么處理?”
“等人醒來,等人來。”那邊下達指令后就掛斷了電話。
前面說的是安倍義時,后面說的是安倍家明面上的隊伍,明天會到東京城。
大久重長看了身后昏迷不醒的安倍義時一眼:“先帶他去治療吧。”
另一邊,顧淵回到家,看著一片狼藉的家中,雙眼瞇了瞇:“都特別提醒過不要亂來了,真是不聽勸啊。”
說罷,轉身離開。
麻木中帶著疼痛,安倍義時從昏迷中醒來,看見有些臟兮兮的天花板。
稍微動了一下,就疼痛難忍。
“你手腳全斷了,肩胛骨也粉碎性骨折,起碼要在床上躺半年。”坐在沙發上的大久重長說道。
“你們怎么找到我們的?”安倍義時斷斷續續說道,“是通過上杉信嗎?”
“誰是上杉信?”
安倍家的人還沒有和大久重長他們交換過情報信息。
只是單純從他們口中得到情報。
“你們發給我們的資料,挑釁我們的那個人。”
大久重長皺眉:“他叫做顧淵,代號無常,鬼滅部的覺醒者,是一個頗為危險的人。”
“什么危險,不過是一個抱上大腿的廢物罷了。”安倍義時說道,對顧淵怨氣十足。
大久重長笑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十足的嘲諷:“看來你們根本沒有看我們給的資料,難怪死傷慘重。”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一個五級覺醒者,兩個三級覺醒者和一個三級覺醒者的隊伍會翻車得如此徹底了。
安倍家的人這么狂妄,的確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