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安倍義時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顯得有氣無力。
覺醒者突然察覺到身上有些濕漉漉的,低頭一看。
“混蛋!”
一聲叫罵,安倍義時的一條手臂不見了,鮮血流淌出來,將覺醒者的衣服褲子完全打濕。
應該是剛才他跳下來的時候,被觸手撕裂的。
“喂!別死啊!”
對著幾乎昏迷的安倍義時喊道,如果他死了,他們也落不得好。
伸手按住安倍義時的傷口,在四通八達又有各種死路的巷子道路中穿梭,那覺醒者回頭抽空看了一眼。
身后沒有人追來,好像沒有在追他。
這樣想著,頭頂一片陰影掠過,沒等覺醒者抬頭,顧淵從天而降,落到他的面前。
覺醒者腳步頓時停住,看著眼前的黑面具,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你們過界了,安倍義時。”
顧淵看著“半夢半醒”的安倍義時,“白無常很生氣。”
“你要他?”
覺醒者小心翼翼地把安倍義時放在地上,思考著過界是什么意思。
安倍義時是做了什么?
“他已經提醒過你們不要砸他的家,結果你們還是這么做了。”顧淵說道,“本來這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結果還要我多跑一趟……”
顧淵不記仇,有仇直接就殺上門去報了。
強身系覺醒者聽得目瞪口呆,就因為這個?
看向安倍義時的目光充滿了疑惑,為什么要把白無常的家砸了,你們是不是有病?
打不過別人就砸房子?不對,是打不過別人還敢砸房子?!
強身系覺醒者緩緩退后。
顧淵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是看著安倍義時。
安倍義時艱難地拿出手機,用獨臂發信息,他已經不行了,但必須要把情報傳給安倍家。
東洋電力,他不是特別相信。
那強身系覺醒者見顧淵沒有追擊的意思,越退越快,退到道路盡頭,一個轉身跑掉。
顧淵蹲下,饒有興趣地看著安倍義時發著信息。
在安倍義時的身邊,旁人看不見的鎖鏈圍繞了一圈,避免樹魅將其撕碎吞噬。
“快發,對了,讓他們來的時候不要忘記賠錢,白無常說那些家具很貴,不來個八九百萬這事沒法了結。”顧淵說道,“也寫上去,不然你發不出去。”
安倍義時發送信息的動作停住,又艱難地將顧淵的話加上去發出去。
做完這件事,他死死盯著顧淵扮演的黑無常:“我安倍家必然與你閻羅殿不死不休!”
“話說太滿了。你們安倍家沒資格和我閻羅殿不死不休。”顧淵站起來,也不去管安倍義時,徑直離開。
安倍義時瞪大的眼睛緩緩失去神采,怨毒猙獰的表情凝固。
過了幾分鐘,有人在巷子口探頭探腦,用手電照過來,不敢靠近。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安倍義時的血幾乎流盡干涸。
大久重長和幾個人出現在巷口。
黑星雇傭團,只剩下了他,那個強身系覺醒者,兩個普通人,四個人而已。
其余人盡數死在了黑無常手下。
但大久重長臉上看不任何悲傷的神色,幾個人走過去,將安倍義時的尸體帶走。
大久重長看了一眼安倍義時發的信息內容,搖搖頭:“閻羅殿……”
這一夜,對不少人來說,都是注定漫長的無眠之夜。
但對顧淵來說,收拾一下床就可以睡覺了。
每天晚上十二點睡覺,做一個“早”睡晚起的健康人。
有仇必報,宣泄之后,煩惱都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