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井司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什么劫難?”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之間就不要裝糊涂了吧?”羽山一郎說道。
大人物說話一向云里霧里,從來不肯明確說事情,表達態度。一來他們的位置很高,一舉一動影響都很大,習慣性謹慎。
二來嘛,當然不能給人隨便揣測意圖,高深莫測才容易讓人敬畏有加。
只是現在情況不同,而且平井司也不是什么小人物,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哦。”平井司依然不接羽山一郎的話。
“我們需要你做個中間人,約顧淵聊一聊。”羽山一郎說道,“沒有什么是不能談的。何必要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呢?”
平井司笑了一下。
“你也是東京城的一員,城里遭到重創,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羽山一郎繼續道。
平井司點了一根煙,又遞給羽山一郎一根。
羽山一郎擺擺手,他現在完全沒心情。
“其實,羽山首相你說的沒錯。”平井司吞云吐霧,一張臉隱藏在煙霧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也是東京城的一份子,但是……
“我要怎么當這個中間人?我壓根就聯系不上無常啊。”
平井司實話實說,他還真聯系不上顧淵。
下午的戰斗過后,顧淵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下城區到中城區的入口,檢查變得十分嚴格。
中城區到上城區的大橋,更是直接關閉,沒有通行證的根本不能通過。
上城區天空中還有武裝直升機不斷盤旋。
這樣的狀態,會一直持續到事情結束。
也就東京城沒有什么安倍家的大陣,不然的話,早就啟動。
這種情況,就是因為他們根本無法掌握顧淵行蹤。
“你可以放出風聲,說千葉、九條良兩位被你保護起來了,請他談談。大局為重嘛。”羽山一郎說道。
平井司差點笑出聲:“不是,您確定我放出這樣的風聲,他是來和我談,而不是直接殺掉我?”
羽山一郎不說話。
如果是這樣,至少能確定顧淵的行蹤不是嗎?
“這樣吧。”平井司說道,“你們放出消息,如果顧淵真的出現,由我來和他談怎么樣,我是說,視頻童話的那種。”
羽山一郎皺眉思考起來。
“好。”片刻之后,他點頭答應。
“那就這樣吧,不過能談成什么樣,我不敢保證。”平井司說道。
羽山一郎笑了一下:“只要顧淵肯談,一切都好說。”
平井司送羽山一郎離開,看著深沉的夜色,無奈地搖頭。
他可以顧全大局,和顧淵談談。
可顧淵呢?
說到底,他壓根就不是東京城的人,對東京城能有什么感情。
把東京城攪得天翻地覆,對顧淵來說真的會有心理負擔嗎?
羽山一郎的大局為重,對顧淵有效果?
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在羽山一郎和平井司交談的時候。
東洋電力總部,會長室,狂火臉上看著老板椅上的松下大木,帶著一點邀功的表情。
松下大木那張老臉上難得露出笑容:“不錯,沒有讓我失望。”
狂火看上去瘦了很多,原本的肌肉消失不見,隱約看到肋骨,不過他的精神狀態很好。
先謙虛幾句,狂火問道:“干爹,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