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眾人齊聚在那個讓他們沉默了很長時間的會議室里。
下午留下來的垃圾、狼藉都已經一掃而空。
看上去就和新的一樣干凈。
但包括羽山一郎在內,大家都刻意不去看那個高清屏幕。
哪怕是黑著的,一看就會想到下午的畫面。
逃避不一定有用但是很爽。
人是松下大木召集的,但他是最后來的。
眾人沒表示什么不滿,反正他們也睡不著。
松下大木的地位還有叫他們來的原因,足夠讓他們等待,再多等一會兒也沒關系。
一群人坐在一起,各自的保鏢聚集,說實話,還挺有安全感的。
就是這安全感,其實是在自欺欺人。
松下大木拄著拐杖來到后,大家紛紛起身,恭敬打招呼。
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的父輩、祖輩進入到內務府的時候,松下大木就已經在了。
他們還沒出生的時候,松下大木就是顧問。
可謂三朝元老。
不過這十年,松下大木都處在一種養老的狀態,很少對內務府各項事務發表意見,彰顯自己顧問的地位。
內務府除了松下大木外,還有兩個顧問。
一個已經死去,另外一個一年中有一半的時間在ICU呆著,就是吊著命。
如果不是松下大木突然召集人,顧問這個位置,早已名存實亡。
大部分人的稱呼也是松下會長。
而非顧問。
“都坐吧,你們想到怎么對付顧淵了嗎?”松下大木問道。
羽山一郎把他和平井司商量好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是談嗎?”松下大木的皮膚松弛,又如老樹皮,看不出什么表情。
羽山一郎嘆息一聲:“沒辦法,只能先談。”
他不敢肯定在場的各位,所代表的勢力中是不是隱藏著一兩個和綿津見比肩的強者。
可就算有,綿津見都敗了,他們還會出來嗎?
“如果談崩了怎么辦?”松下大木問道。
羽山一郎面容苦澀地搖頭,又看向其他人。
不要再藏著掖著了!
外交大臣說道:“我家老爺子倒是可以出手,但……說實話,他只有一擊之力。”
除了外交大臣外,其他人都不說話。
他們勢力的最強戰力,也不過是五級覺醒者。
可能有什么特別方法手段,但也只是六級覺醒者一擊之力的程度。
兩者之間的鴻溝,非常人可以輕易跨越。
“既然如此,我有個提議……”松下大木開口。
隨著他的話,眾人的眼睛忍不住慢慢瞪大,表情也不住變幻。
完全沒有身為上位者的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松下大木所說之事,著實出乎他們的意料。
這個老而不死是為賊也的老家伙,竟然要犧牲自己來換取“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