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攻擊,不要攻擊!”
大樓地下的安全屋內,羽山一郎發出命令。
顧淵,終于出現了!
而且,松下大木也在這里,所有的條件都齊備了!
“開放廣播,我要和他對話!”羽山一郎說道。
“顧淵。”
很快,羽山一郎的聲音通過各種的廣播傳出來,各處聲源疊在一起,形成重音,帶著尋常難有的威嚴。
說出來的話卻不怎么有威嚴。
“我們談談?”
“呵,你就是傳說談談人嗎?”顧淵嘲笑。
因為他飛得很高,這話不會讓人聽到。
“他在說什么?”
“他在嘲諷你是談談人。”
好在有高清鏡頭,懟著顧淵的臉拍。
在場的人中也有唇語高手,可以實現無障礙交流。
“我們是帶著誠意的,想必你也不希望兩敗俱傷。”面子問題已經顧不上,羽山一郎不介意先低人一等。
現在的舉動對內務府的威嚴有所損傷。
等顧淵死了,這一切都會變成忍辱負重的榮耀。
“你們在哪?”顧淵問道。
“呼……他想要談。”羽山一郎等人松了一口氣。
事到臨頭,他們還是有些緊張的,現在顧淵想要拿好處,那就穩了!
“地點可以由您指定。”羽山一郎說道。
料想顧淵也不會踏入到大樓內。
“那就上天臺吧。”顧淵笑道,“所有人,內務府所有人都要來。”
“還請稍等。”羽山一郎暫時切斷通訊,看向一群人,“走吧?”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一群人走出安全屋,乘坐電梯,一路來到天臺。
為了表現誠意,他們是“只身前來”,一個保鏢都沒帶。
帶了也沒啥用,除非叫家族底牌“老祖宗”或者綿津見出手,才能夠抵擋顧淵。
還不如光棍一點。
大樓天臺,寒風凜冽,有一團直升機的廢墟,還有煙熏火燎的痕跡。
顧淵沒有落下,依然飛在高空。
他已經戴上水晶骷髏面具,黑色的衣服在高空的冷風中不斷飄動。
“……白無常。”
不少人心里閃過這個詞,暗自皺眉。
是了,顧淵背后還有一個神秘的閻羅殿。
他不是一個人。
在其死后,東京城恐怕還要面對一個棘手的組織。
“你們要談什么?”顧淵開口問道,聲音被冷風吹去大半,但好歹可以聽清。
“所有的事情,都源自我們錯誤的決定。”羽山一郎一馬當先,九十度折腰,“還請您原諒。”
其他人跟著鞠躬。
齊刷刷一片,櫻島域多年文化傳承,沒有流失。
這就是躬匠精神。
“就這樣嗎?”戴著面具,迎著冷風,最善察言觀色的一群人也無法分析顧淵此時此刻的心理。
“不是。”
一個蒼老、腐朽,在羽山一郎等人聽來卻如同天籟的聲音響起。
松下大木姍姍來遲,他單獨一人,沒有帶平日形影不離的保鏢。
“出賣你給安倍家,后面的伏擊,都是我一力促成。”
出現后的松下大木丟掉拐杖,將背在身后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取出放在地上。
他跪坐在武士刀面前,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