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經濟上的賠償。”張偉說道,“我委托人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
一大堆不明覺厲的名字堆積起來,一樣接著一樣和報菜名似的。
“一共是三百萬。”張偉頓了頓,“還有孩子后期治療的費用,加起來不會低于五百萬。”
“五百萬……”顧淵咀嚼著這個數字。
不是太多,多與少不重要,而是這個數字有點微妙。
顧淵在銀行拿出來的箱子,里面的金條一百根左右。
按照每根五萬元的價格,也就是五百萬上下。
其中二十根顧淵拿出來兌換了,一百萬花了幾十萬租房,剩下的這兩個月用了幾萬。
五百萬是顧淵勉強可以拿出來的數額。
“原來是銀行把我的信息賣了啊。”顧淵說道,“怪不得……你們想要訛人是吧?”
“顧先生在說什么?”張偉問道,臉上卻浮現出一絲譏誚的笑容。
“我原本就在想,我可是覺醒者啊。”顧淵說道,“覺醒者你們不怕嗎?竟然還敢訛我,原來是有備而來。”
“顧先生第一次來難免有些不懂。”張偉只抓住顧淵話里一點漏洞,“這里是神州域,不是櫻島域這種覺醒者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
“看來還真的調查過我了。”顧淵說道。
“如果顧先生不愿意調解的話,那我們只能對簿公堂了。”張偉說道,“會有法律制裁你這樣傷害兒童,人面獸心之人!”
“有意思。”顧淵不慌不忙地鼓掌,臉上帶著笑容,“那就開始你們的表演吧,我等著。等等,你不會要給我廁紙律師函吧?”
張偉說道:“你很快就會收到法院傳票的。”
比起可以無視的律師函,法院的傳票才具有法律效應。
顧淵坐了一個請的手勢:“不要讓我等太久。”
“走吧。”張偉轉身看向秦寶。
看上去他才是做主的那位。
過了一會兒,安桉走進來:“他們打算告你。”
“好啊。”顧淵躍躍欲試。
“那就不留你了。”安桉說道。
既然對方決定控告,他們也就沒有辦法再調解。
“安桉姐……”顧淵離開后,柳秋蓮湊過來說道,“我偷偷查了一下那個秦寶夫婦的資料。”
“什么來頭?”安桉問道。
一般人,就算要訛人,也不會去招惹覺醒者。
匹夫一怒,尚且流血五步,更何況是覺醒者?
更不用說,顧淵這種孑然一身,從外而來的覺醒者。
這種人是最危險的,治安局都盯梢了一段時間。
一般人會令利智昏到這種地步,招惹顧淵這樣的覺醒者?
為了孩子討一個公道?
這樣的說辭安桉她們自然是不相信,他們辦過的案子為數不少,看得出來秦寶夫婦不是那種人。
別的不說,他們孩子昏迷的這三天,他們陪護時間加起來都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秦寶有個堂哥,叫做秦馳。”柳秋蓮說道。
安桉想了一下這個名字:“風馳保全公司的那個?”
“對,就是他。”柳秋蓮說道。
安桉沉默片刻,語氣中有點失望:“我原本以為,會是外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