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來看望艾紐曼的學生老師不少。
他們互助社團反而沒幾個人來看望。
只有艾紐曼的一兩個酒肉朋友過來露個面就溜了。
互助社團可以一致對外,但對內相親相愛,怎么可能?
他們內部也是有鄙視鏈的。
白皮最高,黑黃根據來自地區不同,彼此情況不同,相互鄙視。
少量猛人會以下犯上,去鄙視白皮。
艾紐曼享受著周圍人的恭維和照顧,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他喜歡熱鬧,不過很快,臉色又猙獰了起來。
他的命根子,只剩下了短短的一點點,只能用來上廁所,還是花灑。
能看不能吃,究極折磨。
艾紐曼雙眼隱隱有些發紅,突然覺得周圍的鶯鶯燕燕變得極為吵鬧,剛要發作讓她們滾。
病房門被打開,一個男子走進來。
剛要發作的艾紐曼身子一抖,立刻變成了一個乖寶寶。
“喲,法克我來看你了。”顧淵朝艾紐曼打招呼。
房間內的人看向顧淵,有些疑惑他在和誰說話。
艾紐曼勉強道:“你好。”
“什么你好?”顧淵洋溢著的笑容瞬間消失,表情變得陰冷,“你在和我說話?”
“李……李昂主人。”
艾紐曼想起昨晚顧淵的話,期期艾艾地開口。
“唉,這就對了。”顧淵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你是誰!”
“你是什么人!”
病房內的人紛紛怒視顧淵,和那三個女學生一樣,展現了什么叫做“急人所急之皇上不急太監急”。
“嘖,法克。”顧淵無視“千夫所指”,走到空著的椅子旁坐下,揮揮手,示意他來處理。
艾紐曼臉色一變,朝著那些人低吼:“這里沒你們的事,滾開!滾出去!法克歐服!”
幾分鐘后,來探望艾紐曼的人一步三回頭,其中一回頭還在看顧淵,不明白兩人是什么關系。
人都被趕得干干凈凈。
“很好,法克,你開始適應自己的身份了。”顧淵夸獎道,“看你中氣十足的樣子,可以出院了。”
“不是明天嗎?”艾紐曼底氣不足地問道。
“嗯?”顧淵提高語調,“你在教我做事?”
艾紐曼不敢多言,艱難地下床。
他一條手臂骨折,還有被物理閹割,哪怕是強身系也不可能這么快自如活動。
“看你這樣子,帶出去也是給我丟人。”顧淵伸出按住眼睛,遮擋盛開的空間血珠,“來,干了這口源之水。”
艾紐曼硬著頭皮接過,喝下源之水。
手上的傷迅速恢復,但胯下的傷,沒什么動靜。
源之水傷勢的恢復還是有局限性的。
像這種斷肢傷勢,除非大量喝下,否則的話不可能會恢復。
而大量喝下恢復的肢體,肯定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好歹痛是完全止住了,行動不成任何問題。
“走吧,帶我去你們的同鄉會看看。”顧淵下命令。
讓艾紐曼沉寂冷卻的心一下子變得火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