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慢走。”顧淵說道。
三個黑人被砸得頭破血流,那女人站在旁邊手足無措。
有意思的是,沒有黑人怒視顧淵或者怎么樣。
相反,不少人還嘲笑著,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大家同一膚色就團結一致?做夢呢。
“打完的就可以走了。”顧淵說道,“對了,你們去拿錢。”
霍格的心腹手下見老大沒有反對的意思,就跑去拿錢了。
顧淵則是吩咐別人把吧臺那邊的錢都拿過來,倒在操作臺上,等人來領取。
過了一會兒,陸陸續續有人拿起東西砸了旁邊黑人的腦袋。
不過大部分都只是選擇打了人后離開,沒有過來拿錢。
只有少數幾個出手頗重,拿了錢后歡天喜地地走了。
整個酒吧迪廳內其實有不少天滿城的本地居民,都是被人帶進來的。
這樣走了七七八八。
誰都能看出來情況不對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個時候不走,誰知道待會會發生什么事情?
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剩下的那些則是在躊躇著,不肯離開。
離開的人中,只有極少的幾個是這里的員工,有男有女。
“那些離開的員工都是新人?”顧淵問道。
霍格不認識同鄉會會員(只認識部分),但對旗下任勞任怨的老員工還是很熟悉的。
那些走的,他都比較陌生,稍微有些印象而已,那就證明是新員工。
老員工才不會走呢。
他們就是勤勞的老黃牛,堪比上有老下有小,還背著房貸的中年人。
“是的。”霍格回答。
“那留下的那些人呢?除了員工外都是常客嗎?”顧淵又問。
霍格不認識客人,但酒保常年呆在吧臺后面,對那些人有些印象,點點頭表示是常客。
“這樣都不走,顯然也是外來者高人一等的思維入腦。”顧淵在心里暗道,“在這同鄉會呆的時間越久,影響就越大嗎?
“不過源頭未必在此。”
林權等人可沒有來過這同鄉會。
沒有規定,只有一處地方暗中影響著人的想法,說不定是多點開花。
“那么,剩下的所有人。”顧淵繼續說道,“是覺醒者的舉手。”
人群中傳來一點騷動。
緊接著,不少人舉起了手。
舉手的人數,讓顧淵瞇了瞇眼睛,數量超過一半,著實不在少數。
不過仔細想想,現在畢竟不比災變前,長途旅行還是需要一定能力的。
覺醒者多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又或者,有其它原因?
“覺醒者們排隊,過來登記一下,事情結束后就可以走了。”顧淵找到一個卡座坐下來,繼續發號施令。
“沒聽見嗎?趕快的!”霍格催促道。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干什么,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此人似乎沒有大開殺戒的打算。
好像真的在尋找他所說的那覺醒者或者靈物。
霍格當然巴不得對方找到后立刻離開。
后續的報復,交給波圖來。
反正霍格確定自己不是顧淵對手……或者,不報復也不是不行,畢竟讓波圖這個地下王者動手,霍格這一兩年賺的錢估計都要投進去。
從利益的角度出發,只要顧淵不再出現搞事情,霍格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