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居然有人來了。”
有出身修行家族的人,自馬車上獨一無二的古老族紋,辨認出乘坐馬車之人的來歷。
“怎么會?
祁家放眼整個東荒南部都是一流的修行世家。
祁家的子弟怎么會來到這里和我們一起?”
有人驚疑,有人猜測。
“馬車中不大可能是直系子弟,多半是祁家的旁系之人!”
嗒!
馬車車廂末尾,迅速跳下兩個身材粗壯氣息精悍的奴仆,放置好有臺階的木臺。
車簾掀開,一個少年從車廂走出,錦衣華服面容英俊,眉宇間帶著一絲倨傲。
他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掃視擁擠議論的眾人。
“是祁家當代家主的小兒子?!
居然是祁家的七公子,我曾在某座修士坊市中遠遠見過他幾次,不會認錯。”
有人認出少年,驚嘆道。
“祁家的嫡系子弟?
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一陣震動不解。
聽著眾人的詫異和震驚,少年十分受用嘴角浮現輕蔑笑意。
“我聽說祁家最近這一代,出了一位身負特殊體質的天驕。
祁家崛起已顯露征兆,勢不可擋。
有人說等過個幾百上千年,祁家也許就會一躍成為東荒南部的頂尖世家,眼下正是鼎盛上升之時。”
“真令人羨慕,我要是祁家的子弟多好。
哪怕是個旁系子弟也好,到時也能乘風而起,沾些光彩。”
聽到這句話,少年臉上笑意微不可察僵了一下,目光隱秘掃過議論傳來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陰霾。
他一抖下襟,緩緩走下馬車,向人群前面走去。
“讓開!”
兩個高大兇悍的奴仆走在少年前頭左右,面無神情悶聲低喝為其開路。
宛若兩尊高大鐵塔,帶有巨力的手臂,強硬撥開如潮水般的人群。
人群被強硬分開,痛叫不滿的聲音此起彼伏。
“好痛!
感覺就像被鐵杵掃到。”
“怎么這么大的力氣!”
“不要擠啊!”
“推什么推!”
“……”
姬牧離得遠,但也被推開的人潮擠了兩下,望著錦衣少年皺起眉頭,低聲喃喃。
“東荒一流修行世家,祁家七公子?
還真是有夠霸道。”
雖然這個祁家七公子,至今未說一句話,也什么都沒做。
但從手底下兩個奴仆的霸道作風,可以一窺他的性格。
他對于手下奴仆的霸道跋扈,似乎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喂,不覺得過分嗎!”
忽然,一個被強硬推開險些摔倒的人,神色惱怒自持有些實力,跳出來怒聲質問。
“有沒有先來后到,推來推去!”
“嗯?!”
兩個高大奴仆其中一名,聞聲陡然停下,緩緩轉過身,眼神冰冷盯著他,身上釋放出一股殘暴氣息,一字一頓。
“你——說什么?”
一股可怕氣息撲面而來!
心神瘋狂預警。
那人臉色發白,感覺面前仿佛是一只即將暴起噬人的兇獸,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撕碎,腳下后退一步,結結巴巴回道。
“沒……沒什么。”
那個高大奴仆見他服軟,眼中浮現輕蔑,轉頭緩緩掃視騷動的人群。
本有些騷動的人群,冰冷充滿壓迫力的視線掃過,登時如一盆涼水澆下,本能的縮脖后退。
人群中,姬牧站在原地,神情平靜,毫無懼色。
高大奴仆對著退后的人群不屑的冷哼一聲,轉回身和另一個奴仆繼續為少年開路。
而自始至終,少年都未停下腳步回頭看上一眼,臉上掛著標準世家公子般禮貌的輕笑穿過人群,仿佛這種小事根本不值得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