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每步都很吃力,一步一個腳印,幾十階后的每一階都留下了他身上的汗水。
“不過還能堅持,遠未到極限!”
姬牧咬著牙,繼續往上。
祁開這時也很疲憊,一路走來耗費了許多的體力。
氣喘如牛全身乏力,模樣狼狽邁步間沒有了一開始的輕易從容。
“第二百階了,雖然有些累,但到這里估計差不多了。
再往后,應該是本公子一個人的獨角戲了!”
二百階,差不多就是已是常人的極限。
祁開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回頭看去。
“果然,在本公子身后追趕得最近的人,連第一百五十階都還沒到。”
他暗暗點頭,正要收回目光。
忽然好像余光瞥到一個人影,祁開臉上笑意一下僵住,動作僵硬向那個方向看去。
在寬闊玉階的另一邊,距離他七八階的位置,一個人影在默默攀登。
“怎么會?!”
看到姬牧,祁開雙眼瞪大,眼中浮現一抹錯愕!
如果只是有人走到了第一百九十多階,不值得他如何震驚。
他真正難以置信的于在自己都才剛走過二百階,就有人走到了一百九十多階!
竟追得他如此近?!
祁開可是知道自己攀登的速度,和其他人相比有多快。
而這個家伙,居然快追上了自己,僅剩下七八階的距離。
固然他在達到第一百階后,不再把所有人看做對手,只為追求達到更多的階數,刻意放慢了一些速度,爭取每豋一步都不浪費一絲體力。
可這也十分驚人了!
這說這個家伙完全有威脅到他第一的可能!
祁開震驚發怔的時候,姬牧又邁上了兩階。
他猛然回過神,臉上浮現幾分陰厲。
“該死的家伙,想接近甚至超越我?
絕無這個可能!”
祁開眼中浮現惱怒。
他感受到了挑釁和冒犯。
在族中時,處處被那個所謂的‘大哥’壓上一頭也就算了。
現在來到外面,和一群毫無背景的泥腿子爭奪第一,難道自己也要被壓上一頭?!
那自己的多年刻意的針對磨練算什么?笑話么?
“不,絕不。
不要想妄圖超過我,哪怕只是片刻!”
祁開轉回頭臉上有幾分猙獰,操控疲勞的身體,快速向上攀登。
“我會讓這剩下的五六階距離,變成你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要完美的取得第一,唯有這樣才對得起自己提前的多年磨練。
他讓后面的那個家伙知道第一是屬于誰的,不要妄圖去做做不到的事!
祁開沒有看到他轉回頭一瞬間,姬牧抬頭看了他充滿怒火的背影一眼,又低下頭去,嘴角緩緩浮現一抹笑意。
祁開速度快了起來,祁開不急不緩仍然保持原來的速度,兩人間距離漸漸拉大。
“還好,還好。”
第一百階處,看到這一幕的幾個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故作輕松談笑道。
“就是說,他怎么可能超過那個祁家公子。”
“本以為他那么接近,可能要超過對方了。
原來是對方沒發現他,發現后立刻甩開了他!”
“距離在拉大,剛剛應該就是那個小子最接近對方的時候了,起碼最后也曾短暫威脅過第一嘛。”
如果說這條通玄玉階上的人,有誰最不想看到姬牧最后取得第一,除了祁開就是這些人了。
甚至對他們來說,最后的第一不是祁開隨便一個人都行,可唯獨不能是姬牧!
姬牧如果取得了第一,那么他們先前勸姬牧放棄的話語和對姬牧堅持繼續往上的嘲諷怎么辦?
豈不會顯得他們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