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一次成功,體會體內氣血搬運的韻律,精準找到節奏再落斧,也需要時間。
“是你這個弟子?”
趙供奉轉頭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雙眼一瞇,故意板起臉訓斥道。
“老朽一輩子為那么多圣地弟子講解鍛體法的精義,領著他們修行。
如果說,只聽了老朽說一遍,就悟性非凡聽懂整篇鍛體法的弟子,老朽還見過那么鳳毛麟角的幾個。
那么才聽老朽說完鍛體法和砍柴搭配的訣竅就落斧成功的,老朽至今還沒見過一個!
最快也要七八息工夫后。”
“你這個弟子急于求成,簡直胡……”
未等說完胡鬧二字,趙供奉嘴巴張大,仿佛見到難以置信的場景,雙目圓瞪一下呆住。
“好硬!”
姬牧把斧頭從樹干上艱難抽出,看著僅僅樹皮破碎的樹干,目露驚奇。
“果然是堅若生鐵。”
得到那么鍛體法后,他修煉一段時間,未到鍛體小成,可也有了千斤氣力!
千斤力氣加持,一斧劈下去,居然僅傷到這樹的樹皮。
“我這是怎么了?”
姬牧抽出斧頭,突然發現自己全身皮膚一片滾燙通紅,甚至蒸騰著白氣。
聽到趙供奉對自己的訓斥,轉頭看去。
“供奉,你剛剛說什么?”
姬牧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著張大嘴巴的趙供奉,表情遲疑問道。
記得剛才趙供奉好像說什么,搭配修煉不對,會氣血逆涌傷及自身。
“自己這是不就是修煉不當,傷及自身了?”
姬牧還真有些沒底,對鍛體法通悟透徹是一回事,正式修行又是一回事,一個理論一個實踐。
雖然剛才自己嘗試運轉劈谷鍛體法,調動搬運氣血一次成功十分順暢,仿佛早已經過不知多少次的修煉。
就像入門考驗時,腦中出現那套攀登步伐,身體一并出現了熟練的本能。
但如何運轉鍛體法再搭配砍柴修煉,腦中可沒有這一訣竅。
“自己剛才應該更穩妥一些的,不該順著感覺就莽撞的落了斧。”
姬牧心中微微有些悔意,現在全身皮膚忽然莫名的通紅滾燙,不清楚什么情況真有些嚇人。
“論鍛體法本身的領悟,我雖然比供奉更懂。
但鍛體法搭配砍柴,供奉他肯定比我更有經驗。”
他眼神微凝,看著趙供奉,帶著一絲真誠請教。
“供奉,你看我渾身皮膚通紅發燙,是不是就像你說的修煉出了問題?”
“啊……你,你這……”
趙供奉眼神震驚,指著渾身皮膚發紅滾燙的姬牧,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
“通紅一片,看著好嚇人。
必然是供奉所說的氣血逆涌”
“全身皮膚通紅,不會一會吐血吧?”
“我現在懷疑,剛才他真的一遍就聽懂了鍛體法全篇了嗎?”
有人目露懷疑。
“多半假的。
不過也說不上,可能是他剛才急于求成想再爭第一才出了錯?”
未上山前話里話外針對姬牧的那人見姬牧這副樣子,神情一下得意,怪笑著對趙供奉刻意揚聲道。
“趙供奉,您快給看看。
這可是我們這批弟子入門考驗時的第一。
可別留下什么傷勢,耽誤了修行!”
表面像在關心姬牧,實際誰都能聽出話里隱藏的嘲諷之意。
“給老朽閉嘴!”
趙供正望著姬牧,震驚和尷尬不知怎么開口時,聽到這句話扭頭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怒斥道。
他轉回頭看著姬牧,有幾分尷尬,組織著語言。
“你這……你這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