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受害者嗎?怎么也要被打上十杖。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這件事最后雖然是你被打傷,但不能算你沒有責任。”
趙供奉見吳亮居然還想辯駁,心中更是不悅,不給他機會,沉聲反問道。
“你敢說這件事你沒有半點責任?”
眾目睽睽下,吳亮怎么敢說這句話,瞬間蔫了。
“算了,十杖就十杖,總比三十杖好。”
姬牧淡淡瞥了他一眼,心中冷笑。
“十杖就一定要比三十杖好?”
“要看處罰人對兩個人的觀感如何,揮杖之下力道自由控制,莫說三十杖和十杖。
就是三百杖和三杖,最后哪個比哪個更慘都說不上。”
“對了,你身上傷勢未愈。
那十杖老朽先給你記著,等你傷好后再說。”
趙供奉瞇眼看了吳亮一眼,笑道。
“多謝供奉體諒。”
吳亮大喜。
“傷好之后又立馬一頓新傷。”
姬牧暗暗搖了搖頭。
“你上前領罰。”
趙供奉轉而看向姬牧。
姬牧走上前站定,趙供奉抄起鐵仗。
砰!!
鐵仗重重拍打在背上,發出沉悶聲響,一杖接著一杖。
眾人不知力道如何,但聽聲響感覺力道十分沉重,聽得人臉色微變。
三十杖很快打完。
趙供奉雖模樣蒼老,但三十杖打完臉不紅氣不喘。
他放下鐵杖,撫須沉聲道。
“老朽的處罰,你可有怨言。”
“弟子絕無怨言。”
鐵仗打在他身上,姬牧對于鐵杖有多重,最為了解。
三十杖打下去,他背部頂多青紫未到皮開肉綻的程度,這點疼痛對于意志堅定的他完全不算什么。
“弟子身為記名弟子,整日不想著勤加修行,爭取盡快完成鍛體留在圣地成為正式弟子。
反和其他弟子爭斗,大打出手,的確該罰!”
不過,他還是裝作神情痛苦的樣子,拱手揚聲道。
“嗯。”
“莫要以為鐵杖打在他身上,你們就沒事了。”
“今日只是你們中有人初犯,老朽稍作懲戒!”
趙供奉滿意點了點頭,想了想,忽然轉頭看向一眾弟子。
他面沉如水,冷厲道。
“倘若你們中有人再有下一次,老朽的懲罰就不會這么輕了!”
眾人看著趙供奉的嚴厲神情,沒一個懷疑他只是說說而已。
“記名弟子就該有記名弟子的樣子。
都還未成為正式弟子,就開始互相爭斗大打出手!
尤其嚴厲警告了仍不聽,這樣的記名弟子,依老朽看留在圣地也是無用,不如早日驅逐出去,以免日后發展到殘害同門為禍圣地!”
說到最后,趙供奉目光凌厲掃視眾人語氣震怒,更是拿在圣地的去留重重警告,一字一句仿佛敲擊在眾人心頭。
“驅逐出圣地?!”
眾人臉色劇變,心神一凜。
人群中,刀疤漢子被嚇得縮了縮脖子。
祁開則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