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皮膚如玉、骨肉勻稱的修長手掌,看起來并不如何有力量,可如鐵鉗般死死抓住刀疤漢子,讓他無法再前進半點!
“怎么可能?“
看見這一幕,人群中有人驚呼,但更多人像被掐住脖子一樣雙目圓瞪,吃驚的說不出話。
“他竟然擋下了?他不是都還未鍛體小成嗎?“
“而……而且十分輕松,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
“你……”
刀疤漢子抬起頭,臉色劇變,目光驚愕。
對于姬牧的力量,他感受最為清晰,尤要遠超過自己,可這怎么可能?
他觀察過姬牧的修行,一個多月幾乎鍛體進度原地不動,表現出的力量連鍛體小成都差得遠,怎么會有這份可怕的實力?!
咔咔咔!
姬牧面色平淡,無視刀疤漢子的驚愕,修長手掌猛的下壓一捏。
“我的手!”
刀疤漢子手骨傳來鉆心痛楚,凄厲慘叫,臉上痛得扭曲變形,被一股強橫巨力帶得跪倒在地。
“捏爆我的腦袋?”
姬牧目光冰冷看著刀疤漢子,只手拽著他已被捏碎變形的手,緩緩輕聲道。
“看來,你的手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硬!”
嘭!
他一腳踢出。
刀疤漢子雙眼暴凸,身體似破布麻袋一般被踢飛出數丈,半空中猛地噴出一口血,重重撞上一棵黑樹。
撞得那棵硬似生鐵的大樹,樹枝劇烈搖晃,黑葉成片飄落。
“啊……啊……”
刀疤漢子被一腳踢飛后,顫抖著想自地上爬起,但剛撐起一半的身體立即無力的趴倒在地。
他口中接連咳血,捂著肋下神情痛苦,發出痛苦低吟。
姬牧目光冰冷,緩緩收回腳。
剛才那一腳,他沒有下殺手,圣地中殺人引來麻煩太大,但那并不是單純的一腳。
一個多月時間,不單是體質徹底覺醒,貫心殺拳這門拳法也已被他練到圓融如意的地步。
貫穿勁力已不止能由拳而發,不再拘泥于招式,腳同樣也可以。
那一腳給刀疤漢子肺腑留下了難以恢復的重傷,以后別說修行鍛體法,每一次呼吸都要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痛楚,動作稍稍劇烈一些都受不了。
以后就是一個廢人,比上一個挑釁他的人下場要更慘。
“嘶……”
人群中,臉色蒼白的吳亮,似有所感的捂住肋下,仿佛痛得咧了咧嘴。
其實之前他肺部傷勢經過恢復,已沒有那么嚴重,現在臉色蒼白更多因為幾日前趙供奉履行了十杖的懲罰,十杖下去又把他剛好轉的傷勢又添了新傷。
但現在看到剛剛一幕,他感覺自己的肺部似乎又開始痛了。
“這是還未達到鍛體小成?
我怎么覺得他比鍛體大成還要強?!”
眾人望著姬牧,瞠目結舌。
“難道他之前修行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可是為什么?”
“我其實曾問過趙供奉,他說如果理論上鍛體法掌握到完美境界,其實能做到舉輕若重隨手揮斧就能達到最大的修行效果,沒必要費力的使出全身力量。”
有聲音忽然道。
“你為什么不早說?!”一群人神情大驚,回頭詫異喊道。
“因……因為連趙供奉都說是理論上……”
眾人目光下,那人語氣陡然弱了幾分。
唰!
姬牧踢飛刀疤漢子后,冰冷目光掃向吃驚議論的眾人。
吳亮見姬牧看來脖子一縮,神色驚恐本能的連忙往其他人身后躲,他似乎已被姬牧徹底打怕了。
曾私下議論過姬牧修行速度的人,盡皆目光躲閃,面帶畏懼和尷尬。
連其他人也被攝于他身上鋒芒畢露的氣勢,不敢與他視線碰觸。
幸好姬牧只隨意掃了一眼,似乎沒做什么的打算,便收回了目光。
下一刻他望向不遠處的祁開。
“狗被打了,主人竟一點表示都沒有?”
“難道……人還沒站在前面的狗膽子大?”
姬牧停頓了一下,輕輕嗤笑一聲。
聽聞這句話,原本吃驚于姬牧表現出的實力的祁開,臉上神情瞬間變得陰沉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