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遠處望著,看到似乎是姬牧最后打贏了祁開,有些吃驚。
聯想到一個多月以前,他們剛拜入圣地的時候,姬牧實力和祁開比近乎天差地別。
如今才一個多月過去,姬牧卻反超過了祁開將之擊敗,怎能不讓人詫異和震動。
他們正要走近,察看情況。
一群身穿灰衣的圣地弟子,從山下而來,神情嚴肅步入樹林。
“那是什么人?”
“灰衣?是執法堂的弟子!”
“執法堂的弟子怎么會到這里來,盡管這里有人違背了門規私下爭斗,可怎么會來得這么快?”
眾人被吸引注意,臉上疑惑。
為首者神情又幾分古板,緩緩站定,目光銳利掃視眾人帶著一股強大威勢,沉聲發問。
“你們誰是祁開,誰又是姬牧?”
眾人面面相覷,猶豫了一下,不約而同伸手指向遠處。
為首者瞇眼看向狼藉戰場中心的兩人,揮了揮手,漠然下令。
“上前,帶走!“
“該死的家伙……!”
祁開見到執法堂弟子前來,他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姬牧剛才話的意思了,臉色劇變。
他看向姬牧雙眼瞪大,氣急敗壞想要喝問,但又不得不生生止住了話。
祁開很想質問姬牧是不是知道自己在他的藥湯里被下了黯然引,上報了執法堂。
但他不能問,一問等于變相承認。
指使他人毆打同門弟子,不算什么,頂多就是一時之氣引起的私斗。
可暗地里向同門弟子下毒,下的還是黯然引,想斷絕同門弟子的修行路,這就不一樣了!
下毒或下咒斷絕他人修行路這種事,修士們一向深惡痛絕!
如果查證這件事并傳出去,他就完了。
他會成為東荒聲名狼藉、人人鄙夷的歹毒小人!
“你以為你這就能對付我?!”
祁開心中一時有些慌了,他猛地轉頭看向姬牧,恨不得上去立刻將他殺掉,讓事情死無對證,可他做不到。
但他忽然似想到什么,臉色陰沉,獰笑吼道。
“姬牧,你太天真了,我出身東荒祁家,而你呢?
你的父母不過是不知在哪個窮山僻壤的凡人!
你以為你能把我怎么樣嗎?!”
祁開終于喊出了這句話,他以前一直心里厭惡自己被和祁家捆綁在一起,期望起碼也要像他大哥一樣,外人對他敬畏禮讓從不因為他是東荒祁家的人。
但今日他怕了,他發現他被姬牧打得一敗涂地瀕臨絕境后,現在似乎能依靠的只有家族!
“不錯,我和你比不了,身后沒有什么家族勢力。
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特殊體質而已。”
姬搖了搖頭,仿佛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攤手道。
“現在我已將能做的一切都做了,剩下也只能聽天由命。”
說完這句,他目光猛地變得凌厲,語調猛然高了幾分,快速道。
“祁開,你真覺得你的家族一定能護住你?
圣地的高層只要稍微公正嚴明一些,分得清輕重,你最終必難逃脫懲罰!”
“你……,特殊體質?!”
祁開憤怒的還想說什么,但愣了一下后,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慌亂再次在心間生出。
他一直想著擁有特殊體質對個人有何意義,比如天賦異稟,戰力強橫,未來的修行路一片光明等。
但忘了一個特殊體質的弟子,對圣地來說又有何意義,那代表著一個圣地更加強盛的可能!
毫不夸張的說,自己的背后雖然有著東荒一流修行世家祁家。
可姬牧的背后,卻是一個屹立世間數萬年不倒底蘊深厚的修行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