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哀嘆一聲,眼中已經露出死志。
絕對不能讓黃巾直取司隸進攻洛陽,不過他感覺哪里有一些不對。
這時候曹孟德冷靜下來,沒有聽從皇甫嵩的命令。
而是在瞭望臺上轉悠起來,弄得皇甫嵩心煩意亂,差點一腳給曹孟德踹下去。
“皇甫將軍,孟德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甫嵩看著曹孟德灼灼目光點點頭。
“將軍益州、荊州都有通往司隸道路,為何黃巾偏偏要來豫州集合?這于理不通啊。而且各州黃巾素不通書信各自為戰,可為何現如今又要集結,誰可以指揮他們?”
曹孟德一連拋出兩個問題。
見到曹孟德如此說,皇甫嵩也冷靜了下來。
不過還是先傳令下去,關閉營門,全軍進入戰備狀態。
皇甫嵩思慮良久,似乎摸到了一些端倪道:“能指揮各州大渠帥的,也只有大賢良師張角,可張角已死,只剩下新任大賢良師張寶了。”
皇甫嵩說道著似乎又抓到什么繼續說道:“張寶被困廣宗,難道是派出救援,調集各州黃巾,圍剿劉玄德部為賊首張角報仇?”
皇甫嵩說完,也覺得這個理由最可能。
正所謂哀兵必勝,現在各州黃巾都是哀兵狀態。
這也是一種士氣,并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正氣,而是一種負面情緒,他們怨恨、哀傷、憤怒,會比興奮的士氣更加可怕。
曹孟德聽到皇甫嵩這么分析贊同的點點頭,他心中也是這么想的。
比起大漢朝廷,坐在洛陽皇宮里的陛下。此時在廣宗城外駐扎的劉玄德、關云長、張翼德、趙子龍這四人更加可惡。
“皇甫將軍,為以防萬一操還是帶領騎兵前去預警通報!”
曹孟德可不傻,不管分析得對不對,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嗯,好,你盡快出營!”
皇甫嵩也沒有挽留,不必讓曹孟德跟著他一起在這里等死。
曹孟德領命帶領著五百騎兵,快馬奔出大營,頭也不回得朝著洛陽奔馳而去。
皇甫嵩微瞇雙眼,看著曹孟德離去得背影。
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朝著下面大吼一聲:“各營軍士準備迎戰!”
這種緊張得氣氛,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士卒吃飯也都是替換著吃得。
而皇甫嵩則站在瞭望臺上,直溜溜得這么一天水米未進。
他哪里有心思吃飯,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然而等到夕陽西下,余輝映紅了白色營帳。
黃巾軍都沒有發動攻擊,而是直直得從漢軍大營邊上走了過去。
與長社城出來得黃巾匯合后,朝著兗州方向行去。
皇甫嵩都不敢相信自己得眼睛,黃巾逆賊竟然走了?
連進攻都不進攻,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如曹孟德所說,盡快趕到廣宗,要滅了劉玄德部?
不行,需要趕緊告知劉玄德一聲,不然這位以后得國之棟梁真被圍殺了怎么辦。
皇甫嵩急忙招來幾名小校,讓他們騎馬盡快趕到廣宗通知劉玄德。
“將軍,快下來吧,黃巾已走,快吃一些飯吧。”
一名校尉在瞭望臺下勸道。
“你上來,我腿麻了!”
皇甫嵩尷尬得小聲說道,老臉也不禁紅了起來。